她是不是非常自私,非常变态?
也许她一开始就是这么自私,这么变态的一个人。
如果不是自私,她就会乖乖的待在杜选身边,不跟第二个男人上床,满足杜选的控制欲和安全感,不会去刺激他做出越来越过分的事情。
如果不是变态,那么她又怎么能接受杜选所有的那些行为。
她跟杜选,从始至终,都是有病的。
从她十岁进入杜家的时候开始,她已经跟杜选彻底的缠绕在一起了。
珊妮喜欢杜选,暗恋他那么久,结果却把两个人搞得那么糟糕。
也许,如果她现在穿越回去,她会选择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控制好自己的私欲。
.....
那些都是也许罢了。
难道真爱一个人,就会彻底改变自己吗?
想着想着,珊妮面颊湿淋淋的一片。
她跟爱田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根本就没有,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去毁掉别人的人。
珊妮轻手轻脚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纵然那般小心,她还是能听得到自己的脚板贴在木地板的声音。
能听到睡衣摩梭的沙沙声。
她很慢地拧开书房的把手,咯噔一下锁孔发出脆脆的声音。
一整面贴墙的书柜前,窗外射进来明亮的月光,身材纤瘦的青年侧身躺在地上。
他躺在青色的竹垫上,腰侧搭着毛毯,胳膊肘枕在自己的脑下。
呼吸声绵长,应该睡着了吧。
珊妮跪坐在他的脚边,静静得看着他睡觉。
凉太.....凉太.....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你没有跟我在一起,就不会陷入如今这么复杂的局面。
也许会有一个开朗活泼的那孩子喜欢上你,你们会手牵手笑嘻嘻的上街、吃东西,去游乐场游玩去看海洋世界,会跟那个人结婚,再生一个跟你长得一样好看的小孩。
真是....对不起。
就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便只能蜗居在这里,没有人拥抱,没有人熨帖,没有人全心全意的去爱你。
珊妮伸出手来,在他赤裸的手臂上来回的抚摸,他那里冰凉凉的,这样睡觉不会感冒吗?
她躺了下来,从后面抱住凉太劲瘦的腰,试图让他的身体变得温暖起来。
然而一个小时后,她知道过了一个小时,因为墙壁上有一只带夜光的圆钟。
指针一格格的跳动,结果时间就过去了。
珊妮的心口仍旧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因为凉太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可是呼吸还是那么困难,没呼出一次,她都觉得非常的吃力。
思考也变得有些混沌,可能是自己这些天吃得太少了,睡得也太少了。
珊妮离开凉太的房间,赤脚走下楼去。
习惯了黑暗里行走,她走到门边,随手拿了一件开衫外套披上,打开门走了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