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格格嘴上起了泡,嘴唇干裂,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看到程铮坐在一旁,倔强的闭上眼睛不理他。
程铮知道她是渴了想喝水,走过去倒了一杯端到她面前。她不接,他就把她拉起来,揽住她靠在自己怀里,把杯子放到她唇边,强迫她喝下去。格格渴的厉害,只好对着杯子咕嘟咕嘟把水都喝完了。
第二天一早,格格醒来后仍然觉得头痛欲裂,挣扎着要下床。程铮忙按住她“病还没好呢,你要去哪儿呀,老实呆着。”格格推开他的手“不要你管。”她坐在床边到处找鞋,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的鞋呢,快把我的鞋给我。”格格没办法,只得问程铮。程铮板着脸道“你哪儿也不许去。”
病房里的钟走到八点一刻了,格格心里着急,只得光着脚下床要去找护士,程铮见她一味固执,只得把她抱起来,放到病床上。“我的话你听到没有,你刚退了烧,身体还没恢复,这么急着跑出去,还要不要命了。”
格格浑身乏力,想挣扎也使不上力,着急道“我还要赶着去签合同呢,好不容易谈下来的订单,你不要给我添乱。”她的语气中带着恳求。程铮按住她的肩,仍是不让她动,安慰她“你放心,我保证你今天不去找梁海平,这单生意也跑不了。”
格格当然知道,他和梁海平是朋友,他一句话顶得上她一百句,可是她执拗的不愿领他这个情。从包里翻出手机,她拨通了梁海平的号码,准备打电话向梁海平道歉,把签约推迟到下午,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被程铮拿过去。
“喂,格格病了,你们改天再签约吧,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去你妈的,就你事儿多。”程铮语气很冲的跟梁海平通话,而对方像是同意了程铮的提议,说了几句之后,程铮竟然笑了起来。
格格浑身酸痛,头也昏昏的,没精打采的倒在床上。程铮替她盖好被子,仍是坐在一旁看护她。他又打了几个电话,不知道说些什么,格格没心思理会,恹恹的闭着眼睛睡着。
懵懂中,感觉到程铮正轻抚她头发,睁开眼看着他,心里始终咽不下那口气。程铮见她撅着嘴赌气的样子,索性坐到她身旁,俯下身把她抱起来吻她的额头。格格抗拒的要掰开他的脸,却看到他脸上的血痕,手上松了力气。
“你这指甲跟猫爪子一样锋利,挠的我好疼。”程铮有意轻抚自己脸颊。格格侧过脸没理他,余光却在偷偷看他。他注意到她这情,心里一笑。
“你最近是不是缺钱”程铮忍了一晚上,重拾这个话题。格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答话,半天才道“我只是想好好工作。”
“好好工作也不用把什么都搭上吧,昨天那群人都是出了名的玩家,尤其是梁海平。他爷爷跟我爷爷是老战友,他比我大几岁,我跟他是发小儿,他什么脾气我最清楚了。”抱怨归抱怨,有些话程铮还是说不出口,怕吓到格格。
“你跟他们混在一起,你也不是好东西。”格格没好气的说,手指缠着一缕头发玩儿。
程铮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情,知道不对她说点狠话,她不知道事态严重,于是道“我的确不是好东西,但我至少不会拿人当玩意儿。昨天对你动手动脚那个人,有一回和两三个朋友把个小明星带到酒店去开房,结果那个小明星半夜被送到医院抢救,差点把小命丢了,从此以后精就不正常了,他们怎么玩儿她你根本没法想象。”
格格侧着脸不言语,程铮顿了顿,才又道“我跟你说的话,你最好记住了,别不当回事。以后谁让你喝酒你都别喝,女孩子哪能喝那么多酒,你倒是不怕他们在酒里下药。昨天对你算客气,要是碰到他们兴致好,把你毁了你都没地儿哭去。”程铮轻抚格格的头发,又怜爱又心疼。格格默默的看着他,终于没有再出声。
程铮的这些话让格格不寒而栗,昨晚她确实是疏忽了,程铮不在的话,她真要是落到那群人手里,他们不玩死她才怪。这些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和高干子弟玩起来什么事做不出来。
程铮见格格不说话,手却下意识的抓紧心口的衣服,知道她害怕了,安慰的抱了抱她,向她淡淡一笑,她虽然没有笑,目光却柔和了。
“前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关机了”程铮忽然提起这事。格格一愣,思忖道“哪天”
“礼拜二。”
“哦,那天我们跟客户开了一下午会,我就关机了。”
“以后不许关机,开会就打到震动上,让我随时都能找到你。”程铮轻拍了下格格的脸。格格瞥了他一眼,尽管觉得他这话有点霸道,但还是嗯了一声。
护士查房过后,又让格格挂了一瓶吊针,量过体温,告诉她可以出院了,程铮陪着她一同离开病房。
格格的脸色仍然很差,长发披散,乏力的靠在程铮肩头。程铮揽着她的腰,两人往停车场走。
“回去好好休息,别尽惦记那点生意。你听我的话,以后我给你介绍大客户。”程铮嘱咐格格一句。“嗯。”格格应了一声,补充道“工作上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程铮会心一笑,侧过脸在她唇上一吻。
程家的关系网和人脉肯定是很广泛的,格格深知这一点,可她目前还不愿利用这层关系,一来名不正则言不顺,二来一旦开了这样的头,虽然能在短期内提高业绩,却不利于她在公司的长久发展,她想要凭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不愿走捷径。
送格格回家后,程铮回家洗澡换衣服。等他从浴室出来,看到他妈妈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傅蕾看到儿子,招呼他“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什么话晚上再说吧,这会儿我困着呢。”程铮打了个呵欠。
“你脸上这是怎么了”傅蕾注意到程铮脸上的血痕,心疼的问。程铮嘿嘿一笑“不小心被树枝划的。”“什么树枝划的,分明是被哪个女孩儿的长指甲挠的。”傅蕾撇撇嘴,上前观察儿子的伤势,见挠的不重,也就没有再追问。
“你今早是不是去你姑姑她们医院了”傅蕾切入正题。程铮一愣,随即猜到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