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了,咱俩也老了。”
“那女孩儿的情况,你再打听打听,不行就赶快定了。”程晋衡和妻子商量。傅蕾眉头一皱“定了,你说的倒轻松,咱们一面都没见过就定了且不说那女孩儿家世如何,谁知道她和咱儿子在一起图的是什么,现在的女孩子心眼都多。”
“家庭好,未必省心。柏馨的家庭倒是好,外交官的女儿,可怎么样,处了四五年说走就走,把咱儿子心都伤透了,研究生不上跑去美国找她。这样的女孩儿任性自私,不是能好好过日子的主儿。”程晋衡说起柏馨,也是一肚子不满。
傅蕾却不以为然“柏馨为什么要走,你又不是不知道。程铮总是和她吵,回回柏馨都哭着来找我告状,说程铮欺负她。”
程晋衡叹息着摇摇头“这俩孩子脾气都倔,没一个肯让步的,针尖遇到麦芒了。程铮要是像我一样,总是让着你,也就没那么多事了。”傅蕾扑哧一笑“柏馨娇生惯养,的确是任性了一点,程铮从小也被他爷爷奶奶宠着长大,什么时候服过软。”
“所以啊,你就不要再拿别人和柏馨比了,只要程铮喜欢,那女孩家庭条件说得过去,我看就这样吧,免得他总是换来换去,心定不下来。”程晋衡说出自己的想法。傅蕾点了点头。
加班要有价值
格格再回到北京,已经是这一年的暮春。苏珊娜被调职到新加坡分公司,李勇接替了她的位置。李勇原先的副主管职位,理所当然由资格最老的芭芭拉接替。
芭芭拉为人尖刻,又爱沾小便宜,在同事中间人缘一般。格格人缘极好,因此芭芭拉心里总像有根刺,时不时的找准机会训她。
这天,芭芭拉又把格格叫到办公室,把一份文件扔到她面前。“我让你把大客户资料做成表格,你就交这么个东西上来既没有量化的对比,又没有业绩分析曲线图,你大学怎么毕业的呀,连做个表都不会。”晓晓请婚假,制表的任务就临时交给格格。
格格没法反驳,只得道“我是根据你的要求修改的呀,已经改了三次了。”“可是你越改越差,连基本的市场调查数据都不准确,这样的表格我怎么上报给主管和总监。”芭芭拉借题发挥。
格格只得道“我再回去改改。”她已经连续加了两天班,每晚都是十点以后才走。她刚要退出去,芭芭拉又道“晓晓虽然比不上你能说会道,但她有一点我很欣赏,就是她从来不相信迹,不相信少花两小时的时间去市场部核实数据做出来的表格质量和多花两小时做出来的质量一样。投机取巧和冒险,只会让你的工作变得更加棘手。”
芭芭拉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格格有点沮丧。她不是没有去市场部核实数据,只不过晓晓负责的这些表格,和她在杭州分公司交给凯文张的表格不同,数据要求也不同,她一下子难以适应。
格格又在加班,资料里有些地方她看不明白,同事们都走了,晓晓忙结婚不方便打扰,她只好打电话问凯文张。凯文张详细的解释给她听,临了问一句“你怎么做起表格来了”
格格苦着脸,告诉她,负责制表的同事请假了。“芭芭拉要的这些表格和你们当初要的格式不一样,我什么都得重新学。”
凯文张在电话里一笑“她是上司,你是下属,你得适应她的习惯,而不是让她来适应你,表格这种东西,的数据分析其实都是一样的,就是形式不同。”
“可怜我加了好几天的班,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到头来挨了一顿骂不说,什么都得从新开始。”格格忍不住诉苦。
凯文张教她“傻丫头,加班得加的有价值,你把你每天的工作列成计划表,抄送一份到芭芭拉的邮箱,让她知道你每天在干些什么,这样她才会明白,哪些工作你做了,哪些你没做到,如果她是个称职的上司,她就会提点你,什么是你不必做的,这样你可以少走弯路。如果她故意对你的错误视而不见,让你盲目的一条道走到黑,等你出了错再指责你,你可以找主管,甚至直接找北区总监申诉。”
“找总监申诉,这不是越级吗”格格不解的问。“越级也总比埋没的好,而且北区总监直管你们部门,不算越级。”凯文张指点格格。
格格开窍了,忙道“谢谢你,你真是我的职场导师。”凯文张笑道“欢迎你拜我为师,哪天我到北京,别忘了摆谢师宴。”“行啊行啊,吃多少都行。”格格心情好了许多。
加班到九点,总算把表格做好了,格格多了个心眼,把市场部的数据作为附件发在芭芭拉的邮箱。程铮来接格格,一看到她,皱眉道“亲爱的,才两天不见,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格格忙拿出化妆镜照照“是吗,真憔悴了”程铮故意吓唬她“是啊,熊猫眼月球脸皮肤松弛,你都占全了。”
“怎么办,我变丑了”格格摸着脸问他。程铮笑着搂住她“我带你去放松一下。”两人一起离开公司,去了一家温泉s会所。
格格换好衣服出来,程铮已经泡在温泉里。她脱了浴袍也泡在温泉里,温热的水很快包围过来,惬意无比。
“这是我今天最舒服的时候,见天儿看那些表格,我都快疯了。”格格往后一仰,靠在池边。程铮端详她“你何苦这么拼命,让自己处于亚健康状态,都不漂亮了。”格格转过头瞪他“我不漂亮吗”“漂亮漂亮,你最漂亮。”程铮连忙道。
格格这才抿嘴一笑,拿起程铮脖子上的项链,随口问“这条项链我见你总戴着,洗澡也不摘下来,是不是有纪念意义”程铮低头一望,却只淡淡回道“没什么,几年前在西藏买的。”
项链是藏银的,做工非常精致,挂件呈椭圆形、图案特,像是眼睛。格格仔细看那挂件,外围的银框像是刻了字,好道“这好像是梵文”“你怎么知道现在国内懂梵文的人很少。”程铮诧异的看着格格。
格格没有答话,仔细看着那句梵文密语,看了程铮一眼,半晌才道“我大学时有个室友是藏民,她曾和哲蚌寺的喇嘛学过梵文。”程铮见格格又看了他一眼,问“你认识这句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