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宫女,父皇爽快照做。「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我故意打碎破坏兄弟姐妹们珍藏的名贵物品,父皇也从不怪我。我任性地向父皇要这要那,他总是微笑着尽量满足我。我经常是坐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脚下踩着最名贵的柔软皮毛,面前桌上摆放着山珍海味。我穿着父皇赏赐的世上最华美的衣服,被一群贵公子簇拥,他们各尽所能,或吟诗作赋或奏乐歌舞或献上各种价值连城的宝物,无非是为了博我一笑。
再没有人敢欺负蔑视我,就连与我容貌相近的同胞妹妹都不曾有我那样的风光。不过母后看我的眼中比以前更多忧愁。我私下里问她原因,她却对我说,父皇是想将我远嫁他国。
卫国是夹在昭国、楚国和澜国之间的小国,一直被视为附庸臣属地位,连续几代皇室都将最高贵漂亮的公主献出,远嫁他国为妃,讨好强国换来一时安宁。强国君主们是不会让异国女子生下的孩子影响了国内政局的,历来远嫁的公主没有子嗣尚能偷生,倘若生了一儿半女就会连带着骨肉一并受苦。父皇显然不想让他爱的女儿们重蹈覆辙。
算上我,父皇一共有三个女儿,大姐生的早又容貌平平,已经与普通臣子订婚,我还有一个同胞妹妹是母后所出,比我小两岁亦容颜倾城。父皇对她的宠爱远远胜过我,这一点我心知肚明。父皇突然认了我,表现得宠爱我,容我为所欲为,我也猜到了真实用意。可惜父皇不说,我也不想问,何不及时行乐
过去的惯例是每当卫国的公主接近待嫁的年龄,就会向强国的皇室发出邀请,举办盛大庆典筹备联姻。这一年昭国莫名其妙提前断绝了与卫国的往来,让父皇十分不安,于是才会在我身上不惜下血本,为我大造声势,希望用我换来一个强国的庇护。
我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玩弄着心计以美色周旋在那些有可能帮上父皇的各国贵族势力之间,我成功赢得了楚国三皇子和澜国太子的倾心爱慕,也让他们成为势不两立的情敌。
楚国三皇子楚天阔,传说中天下第一美男子,文韬武略样样出色,琴棋书画无不精通,风流多情,在楚国不知道多少女子只因见了他的画像就会迷醉痴狂非君不嫁。可是在我眼中,楚天阔却比澜国太子李庆祥差了一截。并非澜国太子爱我更多,而是因为澜国太子没有别的兄弟,必定继承王位。
我以为我谁也不爱,风光够了就能毫无遗憾地嫁给澜国太子。但是父皇和我都低估了楚国三皇子的执着和野心。
楚天阔自信满满向我求婚遭到拒绝,沮丧回国,仿佛忘记了曾经对我讲过的那些甜言蜜语,闪电般移情别恋求娶了楚国统管军权的大将军的女儿。
我得知了这个消息表面上镇定如常,背地里却压抑不住伤心失望,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是败给了楚天阔那个情场老手,我就算已经决定了嫁给别人,我的心上已然无法抹去他的痕迹。
然而这只是噩梦的开端。似乎噩梦的开端都是无比美好的,让我忍不住想要继续,克制不了沉迷。
在我十六岁生日,也是出嫁的当天,楚天阔为我送来了一份我永远也忘不了的“大礼”。
楚天阔假借为我庆生出嫁送礼的名义伪装,骗开了边境城门,不顾两国盟约率领大军长驱直入。澜国来迎亲的队伍闻讯只顾着护送他们的太子仓促逃离,没有人管我们卫国人的死活。不到三天都城就完全沦陷,我才明白卫国的军队是多么不堪一击。
于是我眼睁睁看着皇宫被楚天阔下令烧毁,我的父皇母后我的兄弟姐妹被人用绳索拴着,像牲畜一样拉到大殿之前的空地上,就跪在风雨中乞降。
对了,那天傍晚的时候开始下雨,熄灭了宫墙内残垣断壁的熊熊火焰,却点燃了我炽烈的恨。
父皇为求活命,眼睛也不眨就按照楚天阔的要求,亲手杀了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并且写下婚书将我的妹妹送给楚天阔为姬妾。楚天阔还不知足,当着众人的面撕开了我血红色的嫁衣,要求我以最下贱的姿态匍匐在他的脚下自觉主动献上我的清白。
我听见包括父皇母后在内所有活着的人都在劝我,劝我顺了楚天阔的心意以换来他们苟活。我稍有犹豫不屈,他们就更加惶恐,不知道是谁旧事重提咒骂我是亡国的祸水。接着那些冰冷伤人的话纷纷压在我头上,那些来自我血缘至亲的人惊恐仇恨的眼,让我终于看清了世态炎凉,让我痛入骨髓渐渐心如死灰。
因为我不肯立刻听从楚天阔的要求,他亲手用马鞭打在我的背上,打碎了我的嫁衣。我记得他一共打了十下,我发誓要加倍奉还。
“先打五十鞭。”我冷冷地吩咐左右侍从。
侍从们抡起了那根夹杂着铜丝铁线的刑鞭,狠狠抽打在归澜毫无遮掩的脊背上,鞭鞭见血,留下一道道深刻的裂痕。他那对琉璃色的眼眸里流转着浓浓的哀伤,无助地望着我,但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求饶毫无意义,会换来更多的责罚。所以他紧紧咬着嘴唇,压抑着痛苦的呻吟,只是身体不由自主随着鞭打晃动颤抖。
很少有人不怕死,很少有人不会痛。
楚天阔的鞭打,让我战栗,周遭举着滴血刀剑的士兵阴森地盯着我,让我恐惧。
那时我不想死,我几乎是再无犹豫就决定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因为我不甘心,因为我发疯地想要报复,我要让那些伤过我的人加倍品尝我此刻的痛苦滋味。
于是我低头求饶,主动将碎裂的嫁衣完全脱去,包括裙裾褥衣,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抛去廉耻爬到他脚边亲吻他的皮靴。他看起来终于满意,用披风将我一卷搂在他怀中。他的动作似乎很温柔,但他身上冷硬的铁甲战衣硌疼了的肌肤,他大力的拥抱撕扯着我背上的鞭伤。痛,真的很痛,身心都在颤抖泣血。
自那之后楚天阔把我视为低贱的女奴,在我身上为所欲为,将我的骄傲我的自尊一点点摧毁。不管多冷的天,他只准我穿单薄的衣服,我为求温暖必须百般讨好,他才肯抱我在他怀里安抚。他说我的脚长得好看,禁止我穿鞋袜,我怕冷怕疼就只能留在房内床上等他临幸。他对所有人说我不过是他的玩物禁脔,当他的妻子吃醋编造名目欺压我,他可以安然自得冷眼旁观,甚至亲自抢了鞭子狠狠将我打晕。
我当宫女的时候都不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折磨,我以为我早晚会坚持不住自寻死路彻底解脱。可每次我忍受不了自杀,都会被他千方百计救活,他说要看我生不如死他才会开心。
“这贱奴腿上好像有伤,你们拿烙铁帮他治治。”当五十鞭结束后,我再次吩咐。
皮肉烧焦的味道迅速在刑房内蔓延。归澜疼得昏死无觉。
“这贱奴的指甲好像最近没有打理过。”我故意用很虚伪的关切语调如是说。
侍从们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用锤子将细细的竹条一点点楔入他的指甲,当他的双脚脚趾端头都变得血肉模糊的时候,他终于又痛醒过来。
我很好心地指派侍从拎了一桶盐水为他洗脚。他惨叫的声音再也压不住,几乎又要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