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着头笑问秀眉纠结的小女人。
“”
藿莛东低低一笑,翻身坐起,抱过她走去浴室。
岑欢窝在他怀里瞥到满是美事的餐车,惊讶道“你还没吃晚饭可是饭菜已经凉了。”
“不是有微波炉么加热就可以了。”实际上他从昨天到今天总共只吃了一餐,实在是太忙。
只是不论再忙,当岑欢打电话给他,他察觉出她不对劲时,还是放下那么多工作飞过来看她。
他人生之所以能有乐趣,全都是因为她。
所以没有什么能比她更重要。
洗过澡又陪藿莛东吃了点东西,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窗外的夜景。
“你有没有想过要去看他”
岑欢忽地仰头问。
藿莛东摇头。
他从来就不是感情丰富的人,认识岑欢后他的人生字典才出现了七情六欲这样的词汇,而因为有了她,他的人生已经圆满,对于那些即使和他有血缘关系但从未接触过的人,他并没有过多的想法。
“可他应该很想见你。”
藿莛东垂眸,“是不是我坚持不见你就会认为我很冷血”
岑欢摇头。
“我爱你这么多年,又经历过那么多事,倘若到现在还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配做你的妻子,怎么值得你爱”
藿莛东不置可否的轻哼了声,嘴角却勾起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弧。
“对了,你这两天有没有去医院”
岑欢想起还躺在医院里的贺母,因为没听贺连臣提起过,所以并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手术是很成功,不过人还处于昏迷中,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目前还很难说。”这是他派去的人汇报给他的信息。
岑欢把头靠在他胸口,无声轻叹了声,没再说什么。
两人依偎着坐了半个多小时,时间过了凌晨藿莛东正想让有些困意的岑欢去床上休息,电话突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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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欢蓦地睁开眼,惊慌望向藿莛东时内心莫名涌现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是没想到这股不好的预感这么快就被证实。
电话是柳如岚打来的,她在电话那端用很低沉的声音说他走了。
那个他,自然是指贺椿生。
两人赶到贺家,贺家大厅里已经聚满了形形色色年纪不一的男男女女。
管家见藿莛东牵着岑欢的手出现,察颜观色的一下认出藿莛东的身份,恭敬的唤了声表少爷,其他在低声交头接耳的众人闻声纷纷看来,打量两人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敌意。
这些人的目光让岑欢想起电视剧中那些豪门中的当家人去世后家中常会出现的一帮意图瓜分家产的族人,而藿莛东却完全无视他人的目光,但极其反感管家的这声表少爷。
“表少爷,少爷和大小姐在太老爷房里,我已经让人去喊,您先喝杯茶。”
管家虽然察觉藿莛东在他开口喊他后脸色很不好,却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一时惶惶,带领两人去环境优雅的偏厅等候。
因为知道岑欢对檀香过敏,所以上午撤了檀香后所有房间都没再点檀香,反而多摆了些净化空气的花草。
一会从后院传来一阵脚步声。
在脚步声止步在大厅时,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别吵了我爷爷安息。”
不算恶劣的口吻却语气极冷,岑欢远远望见大厅这些人有的虽然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在视线触及贺连臣的脸后又闭嘴什么都没说,最终一群人陆续离开。
贺连臣这才走向偏厅。
不知道是不是接连的打击让这个男人的感官知觉麻木了,岑欢在那张刀削的俊颜上丝毫看不到丁点哀伤。
有的只是比以往更甚的冷意。
,东岑番外16
“姑姑说她要单独和爷爷处一会。爱偑芾觑”
贺连臣开口,和藿莛东隔着一张茶几坐下。
岑欢的手还被藿莛东牵着,她抬眼偷偷打量这对表兄弟,惊讶的发觉两人都沉默时脸部的轮廓是一样的冷硬和犀利,就如同被利器一刀一斧雕刻出的般,单单只是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做,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爷爷把贺家名下的几栋房产和酒店及他个人私有的存款全部都转到了你们的一双儿女名下,所以还需要你们办一下手续。”
“咦为什么给那双儿女”岑欢下意识问囿。
贺连臣轻瞥她一眼,冷然道“老人家的一点心意而已。”
“我们不能要。”岑欢拒绝,对这种莫名其妙的遗产丝毫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