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冰俏脸一红“不是说血缘大过一切我想姑姑应该会看在血缘的份上原谅爷爷的吧”
“你爷爷就是没把血缘当回事所以才会做出那么无情无义的事。”岑欢提醒她。
“那你的意思是不肯帮忙了”
“我说过上一辈的事我无权干涉。”
“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冷血”贺连冰恶声恶气的瞪岑欢,“我就是听说藿莛东最宠你,只要你帮忙劝说他去跟姑姑提这件事,事情一定可以办妥,可我没想到你的心也这么硬,连最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
岑欢微拧着眉没再吭声。
因为她知道说再多也没用。
和一个从来没受过伤害的千金小姐谈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她根本无法理解被伤害的痛苦。
“既然你们都不肯帮忙,那我只好去找姑姑了。”
贺连冰边说边往外走。
“我就不信,她真能狠得下心让爷爷抱憾终生。”
“贺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岑欢朝她喊,“几十年都过来了,我想她并不希望再听到关于你爷爷的任何事情,请你不要去扰她清静。”
“你这人真是好笑”贺连冰回过头来,薄薄的嘴唇抿成一个讥诮的弧度“你说你无权干涉上一辈的恩怨,那我就只能去找姑姑了。现在我去找她你又要我不扰她清静,那你告诉我我要去找谁”
“你谁都不要找,就当作你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姑姑。”
贺连冰一楞,又听岑欢说,“你们家那么多人不可能只有你才知道你爷爷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吧可为什么他们都不来求你姑姑原谅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你爷爷犯下那样的大错是根本不可能会得到原谅的。”
因为岑欢的一语中的,贺连冰再次哑然。
的确家中父母包括大哥,他们明知道爷爷这辈子唯一的遗憾是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想过要来求姑姑去t城见爷爷最后一面。
他们都认为姑姑不可能会原谅爷爷,就像大哥说的,换做是他们的父亲抛妻弃子,那么就算父亲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替他收尸。
可是她不服气。
所以她跑来b市,发誓一定要把姑姑带回t城,她要让所有人,尤其是大哥,对她刮目相看。
可没想到这么难。
她色复杂的看了岑欢一眼,随后快步离开,不一会,岑欢便听见跑车的轰鸣声响起,随即远去。
岑欢猜想贺连冰肯定还是会去找柳如岚,想了想,她走回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无限话机拨通祖宅那边的电话。
“喂福嫂,是我,我妈在吗”
“夫人在后院陪老爷种的茶花说话,我拿电话过去给她接”
“不用了,我只是问问她身体好不好,别打扰她。”
“哦,夫人今天气色不错,早上喝了一碗粥,吃了些面点,还说下午要去乡下看小少爷和小小姐。”
“她刚出院,不宜坐车颠簸。”
“卫医生也是这么叮嘱她的,可夫人说她实在太想小少爷姐弟了。”
岑欢顿了顿,“我过去陪陪她吧。”
挂了电话,她回房换了套外出的衣服,然后拿了包和手机去车库取了辆车直奔祖宅。
因为住处距离祖宅较远,加上岑欢开车中规中矩,所以花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她熄火下车,瞥到一旁停着的一辆白色的敞蓬跑车,不知怎么的竟想起贺连冰离开时的跑车轰鸣声。
难道她真的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岑欢困惑的走向室内,快接近大厅时,一阵激动的女声从里头传出来,岑欢楞了下,意识到声音的主人是柳如岚,忙快步走进去。
“你出去我不欢迎贺家任何人”
柳如岚面无表情的指着门口对突然找上门来说是她侄女的贺连冰冷声下逐客令。
贺连冰皱眉,“姑姑,贺家的人又不是豺狼野豹,你干么一脸厌恶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
柳如岚对贺家人的厌恶连觉得和他们说话都感到恶心,所以没回她,而是对一旁的段蘅说“把她给我撵出去,她若再来闹,就报警。”
话落她不再看贺连冰,扶着额走向自己的卧室。
贺连冰见状急了,连忙追上去一把拉住柳如岚的手臂嚷嚷“姑姑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好歹爷爷是你亲生父亲啊,你难道真的忍心看他带着遗憾离开吗”
“你放手”柳如岚嫌恶地去拨贺连冰的手,同时气恼道“他遗不遗憾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罪有应得像他那种人渣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去为自己赎罪了”
贺连冰被她出口的话语惊得震住,“姑姑,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恶毒的话诅咒爷爷你太坏了难怪做出险些害死自己孙女的事。”
闻言,柳如岚脸色瞬间苍白。
橙橙遭绑架险些丧命那件事一直是割在她心口的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尽管岑欢已经原谅她,橙橙也重新接受了她这个坏心的奶奶,但她的内心却始终难以原谅自己犯下的错。
所以自橙橙出事后她便一直吃素,并每天讼经念佛,希望能够藉此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责,保佑她的家人平安健康。
“你对自己的儿子媳妇做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都能原谅你,为什么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