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下您满意了”岑欢有些无奈的问父亲。
女儿这话让霍尔感觉自己是强行拆散他们幸福的恶人,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你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难道做父母的还能害自己的儿女”
“我知道您和妈是为了我好,可这却不是我想要的,反正这辈子我除了他,不会再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而我的两个孩子也只有他一个父亲。”
岑欢说牵过女儿的手。
“我先哄她睡觉。”
霍尔太太望着女儿黯然伤的样子,心头一软,“欢欢,其实我和你爸也不是一定要拆散你们,妈看得出来莛东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可他母亲却未必了,如果你硬要和莛东在一起,除非是让他和他母亲脱离母子关系。”
岑欢没回她。
霍尔太太望着女儿的背影叹气,等到关门声传来,她才转向丈夫。
“我们这样逼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只有她自己才能感觉到谁能给她幸福。”
“当初我们就是太心软才会让后面那些悲剧发生。”霍尔冷哼,“居然还敢挑衅我,我倒要看看在他的地盘他能拿我怎么样”
夜色深浓,月华如水。
藿莛东坐在车内,听着耳边萦绕着的低柔歌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岑欢的电话,而只响了一下,电话就接通了。
“你在哪”那端传来的急切女声让藿莛东紧绷的俊颜缓和少许。
“在楼下。”
楼上躺在睡熟的女儿身边的岑欢闻言一震,随即翻身下床跑出阳台。
明明隔开那么远的距离,岑欢却仍能一眼找到辆笼罩在苍白月色下的黑色汽车。
想像着他孤单坐在车上的情景,岑欢眼眶湿润。
“你怎么不找个地方休息”
“我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什么”
“女儿睡着了么”
“嗯。”
“那你下来,别惊动你父母和女儿。”
岑欢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听他这么说,她没有丝毫犹豫,蹑手蹑脚的出了女儿的房间,然后光着脚走去玄关,几乎是屏息开了门,没听到有任何动静后才走出去。
楼下,藿莛东下车打开副驾的车门,然后望着公寓的出入口,几分钟后,一只手提着裙摆,而另一只手提着一双平底皮鞋的岑欢映入眼帘。
“怎么不穿鞋”藿莛东大步走过去抱起她。
岑欢长舒了口气才回他,“我怕走路声音太大会惊动他们。”
藿莛东把她抱到车上,拿了纸巾给她擦干净脚,然后给她穿上鞋。
上了车发动引擎,岑欢这才问他,“去哪”
“结婚。”
岑欢被这两个字震得傻眼,以为自己听错。
“你说什么”
藿莛东没回她,却从置物格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精美首饰盒递过去。
“这是什么”
岑欢接过边问边打开,然后呆住。
首饰盒里躺着的是枚做工精致而华美的钻戒,戒面的图案是由一圈细钻勾勒的八角图,中间是一颗大而不显突兀的巨钻,而戒托的外部图案是她最爱的郁金香,而里头刻着两个字藿、欢。
岑欢盯着戒指,只觉鼻头一酸,又有泪意涌上眼眶。
“这是”
“婚戒。”
是他重金聘请全球最顶级的金银珠宝设计大师亲手打造,每一个细致入微的设计都和她的喜好有关,是他准备在婚礼上给她的惊喜。
戒指完工时他第一眼看到就有种想立即拿给她看的冲动,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直到霍尔突然出现,并以强硬的口吻扬言要带岑欢母女离开,所以他才不得不匆忙出此下策。
岑欢咬唇,因太过感动和欣喜,喉咙酸胀得说不出话。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来。
藿莛东下了车绕到岑欢那边给她打开车门。
岑欢困惑的望了眼前面的建筑物,瞥到醒目的民政局三个字,有些发怔,而藿莛东已经把她抱下车。
“准备好做名副其实的藿太太了么”月色下,藿莛东凝望着一脸不可思议的岑欢问。
岑欢抚额,“大半夜的跑来民政局注册结婚谁这个时候还在上班”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岑欢想想也是,以他藿某人在b市呼风唤雨的地位,别说大半夜登记结婚,就是要马上去酒店举办一场婚礼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