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藿家富可敌国的资产,五十万我怎么说得出口我要五百万。”
柳如岚脸色一寒,“你这是勒索我可以马上报案告你”
“您如果真打算告,在我来找您的时候就告了,哪会等到现在”对方仗着手上有她想要的东西有恃无恐,“爽快点,别耽误大家的时间,您就不怕我留久了下人会起疑”
柳如岚虽然满腹的不甘,可她的确是赶时间,所以明知对方耍无赖狮子大开口也无可奈何。
“我一下拿不出那么多现金,你又不愿意从银行转款,给我两天时间筹钱。”
“两天也行,不过我现在身上没一分钱,您看是不是先拿点给我”
柳如岚忍着怒火从包里拿了些现金将他打发走。
车上,段蘅望着后座上安静坐着的橙橙,内心挣扎得厉害。
他没想到他们所有人都被夫人骗了。前段时间她突然放低姿态去给外小姐道歉,还不惜下跪,当外小姐不肯原谅夫人时,他甚至还帮着夫人求情,还埋怨过外小姐心狠,原来是他错了,外小姐不原谅夫人、不把孩子带回藿家是正确的,夫人她根本就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要接纳外小姐,而只是想让她把孩子带回来,再找机会把孩子送到国外去,以此要挟外小姐离开二少爷。
他一直以为夫人只是外表冷心却还是好的,可她对外小姐怎么就那么残忍
如果知道孩子不见了,外小姐一定会急疯。
犹豫再三,段蘅还是决定打电话给藿莛东,只是刚掏出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号,柳如岚已经走过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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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
隐约听到一阵剧烈的呕吐声,藿莛东睁开眼,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大脑蓦地清醒,坐起来走向浴室。
岑欢趴在马桶旁吐得脸色发青。
他心一紧,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怎么了”
“一整晚肚子都不舒服,现在吐完感觉好多了。”岑欢起身,洗了手拿毛巾浸湿擦了把脸,刚拿起杯子要漱口洗去口里的苦味,谁知手一滑,杯子落地四分五裂,而同时胸口忽然莫名一阵窒息般的沉闷,持续了十几秒这种感觉才淡去。
“可能是这几天太辛苦了,我来收拾,你再去睡会。”藿莛东揽过她的肩推她出浴室。
“我老觉得很不安。”岑欢忽然捉住他的手,眉尖微蹙,“这几天我都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是不是有不详的事情要发生”
“亏你还是个医生,居然信这些”藿莛东轻刮她的鼻梁,“好好睡一觉,我只能再陪你一天,公司事太多,明天我就要赶回去。”
岑欢乖巧点头。
藿莛东正要回浴室收拾,耳边扬起手机振动声。
绕到靠近阳台的沙发,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怕吵到岑欢休息,他走去阳台。
岑欢其实根本没睡意,见他拿了手机去阳台,却一直没有动静。
过了十多分钟藿莛东才进来,因为背光,岑欢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却注意到他的身子似乎在发抖,而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指节泛白,像是怕冷,又像是在努力压抑什么。
她微微一愕,“你怎么了”
藿莛东没立即回她,放下手机,背转身脱了睡衣,拿过沙发上的衣物一件件往身上套,一会穿戴整齐了他才转过身来,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突起明显的喉结清晰耸动,“王秘书刚才在电话里说公司出了大问题,所以我现在就要赶回去。”
岑欢见他色异常,俊容也呈现一种不寻常的白,而表情似乎还夹杂一丝悲痛,不由困惑到底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居然让他露出这种仿佛痛失了某种重要东西的表情。
“很严重么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不用,你在这边多陪陪他们,反正公司的事你也帮不上忙,没必要陪我回去。”
“可我想女儿了,大不了我回去再带她一起过来。”
藿莛东垂眸,“别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就这样,我先走了。”
匆匆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他起身离开`房间,岑欢望着门口,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凌晨三点,身形挺拔伟岸的男人阔步走出机场,浑身噙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气势。
“二少爷。”
男人步伐一顿,侧眸。
早早来到机场接机的段蘅急步跑过来,“车在那边。”
“带我去出事的现场。”藿莛东开口,声音沙哑。
段蘅色一黯,点头在前方带路,沿着机场的外缘走向一条十几米宽的环形马路,然后在一个被警戒带圈起来的地段停下来。
就着路灯洒下的橙黄灯光,藿莛东望向被圈住的那块地段的中央,那里有一大块形状不规则、而颜色已经发黑的血迹,仿佛在向世人昭告,这里十几个小时前才发生过一起车祸。
他咬牙,胸口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同时在分解他的心脏,疼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