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像过去一样温柔,只是偶尔会有点经失常罢了。
大抵所有人都一样,总会有不正常的时候,这麽想着,对他下午那些举动也就不那麽介怀了。
穿上鞋子简单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她迈出房门。
赫连子衿不在大厅里,也不在前院,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先回听雪阁,不知道东陵默什麽时候会回来,等他回来不见她等候在院里,不知道会不会又说她不乖。
才走了几步,便不其然听到一阵怪的声响,像是利器在空气中舞动所划出来的声音,她虽听得不真切,却还能隐隐辨别。
她追着声音,循声而去,绕过几处花丛,竟看到赫连子衿在树下舞剑。
修长的身躯,矫健的身形,白衣飘飘,长发飞扬。
她不懂剑法,只知道赫连子衿舞起来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样一份俊逸和脱俗的气质,当真配得上他的名字,赫连子衿。
当初她怎麽会想到这样一个名字?名动天下,惊世翘楚,说的就是他。
她不自觉举步向他走去。
赫连子衿练剑的时候,从来没有下人敢靠近,剑气无形,可却真实存在着,一般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高手练剑的时候,靠近的人会万分危险。
赫连子衿一直醉心於剑法中,等他发现浅浅已经靠得太近时,剑招虽然立即收住,可是外溢的剑气却已来不及收回。
“刷”的一声,浅浅只觉得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她忍不住失声痛呼。
垂眼看去,竟看到手臂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血口,猩红的血液正在汩汩溢出,後知後觉的她总算知道自己受伤了!
惨叫了一声後,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她怕血,很怕很怕,那麽多的血居然还是出自她自己身上,这会才觉得剧痛揪心,痛得她差点站不住跌落在地上。
赫连子衿长剑入鞘,一步跃到她跟前,忙执起她的手,一把掀开她的衣袖。
雪白细嫩的长臂上,一道不深不浅的剑伤赫然出现,伤口处还在不断溢血。
他脸色一沉,眼底闪着不悦的火焰:“你没看到我在练剑吗?为什麽还要靠近?”
“我没有。”她痛得呲牙咧嘴,“我只是想站在一旁看你。”
站在一旁?她与他的距离不到十丈远,这也叫站在一旁吗?剑气无形,可剑风淩厉,她难道就不知道这样的剑风可以杀人於无形?
如果不是他收剑快,现在,受伤的可不止是她的长臂,说不定那细嫩的脖子也已经被剑气划出一道血口。
不知道为什麽,见到她如此鲁莽,心底便有一股压不住的火气。
可他终究只是重重吐了一口气,什麽都没再说,直接把她抱起往主屋走去。
回到房间为她上药後,他拿来纱布小心翼翼地为她包紮好,完成了这一切,他收拾好东西,之後走到茶几旁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不看她也不说话,独自浅尝。
本来就已经够安静的人,这一刻更是安静得让人完全受不了,虽然他没有说什麽,可浅浅却明显感觉到他在生气。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难道是因为她扰了他练剑的兴致麽?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她还受了伤挂了彩,还不足以证明她是无心之失麽?
……作者有话说:最近又开始忙了,大概只能保持一天一更,得要到下半月才会闲一点,抱歉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