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多了一块毛巾,杜逍疑惑的抬头,看见那在酒桌上见过一面的柳夏年站在他面前,眼清冷,没有笑话他的意思,好像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带着波澜不兴的情绪。
“我想你需要。”柳夏年轻轻的说,把毛巾交到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杜逍看着她的离开,狼狈的时候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那些比自己干净的人,遇见的人未必是救世主,也许带着目的,而柳夏年的行为不是对弱者的施舍,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让杜逍觉得,突然很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在一个如此自若的女子面前,一切不堪都那么的可笑。
终于走到车上,疲惫不堪的柳夏年掏出钥匙按掉了警报,打开车门,倒在驾驶座上,摸着发胀的额头,晚睡早起的代价就是整个人都开始虚脱,看样子要是开到车流堆里,没准就恍惚着像在做梦一样把车子撞到了前面的车子尾巴上。
想着还是休息下,叫凤姐来接自己回去。
打了电话给凤姐,凤姐不在上班,女人的特权叫她理直气壮的请假了,国家是还没有那个请假名目出来,可是她的老板柳夏年倒是开明,一样是女人,明白做女人的苦,就这样多给了几天的假,是大包子接的电话,二话没有说,就乘公交车往酒店过来,为她开车。
“找个好男人是多么的重要,你看不是派上用场了,我说小年,你也去找一个。”凤姐接了电话,吹着电风扇一边看电视一边跟柳夏年聊起天来。
柳夏年笑着说“凤姐是休息的太无聊了么”
“小年,我不是关心你么”
“我知道。”
“小年,苦了你了。”凤姐感叹的说。
陈墨染这个小丫头的事情,在零零散散的对话中,凤姐也知道了许多,陈墨染这孩子的心性总也改不过来,即使将要面对着的是一直走下去的人生的路,可是,陈墨染依旧有些不能参与进柳夏年的生命里,而柳夏年却迁就着陈墨染,到最后,心疼柳夏年的凤姐觉得这孩子也太傻了。
“凤姐总想些有的没的。”柳夏年头靠在椅背上,轻轻的说。
很快的大包就赶来了,找到柳夏年的车子,换到驾驶座去开车。
大包开着柳夏年的车子,稳稳当当的前进,开出酒店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书记员站在那里,他看见柳夏年了,柳夏年也看见他了,两个人的视线交错而过,轿车绝尘而去。
大包打着方向盘,转头看见副驾驶座上的柳夏年满脸的疲倦,也知道她的工作,年纪轻轻的就要去面对那么多的压力,也敬佩她的独立和自强。想每次凤姐说到柳夏年的时候那一副敬佩加心疼的表情,心里就觉得有点妒忌她。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个是木讷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则是累的说不动话,大包把柳夏年送到她的小区,停好车子,再步行出去搭公交车。柳夏年说了声谢谢,大包露出憨厚的笑容说“应该的。”
抬头看见陈墨染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她,柳夏年抬起头,朝她招手,陈墨染圈着嘴巴,大声的喊“柳夏年,他是谁”
“朋友。”
柳夏年走到家门口,大门敞开着,里头穿着粉蓝色小围裙的小女人装模作样的从微波炉里端出一碗蛋汤,手套是可爱的heoketty,而小围裙上是脑袋大的小卡通人物,张着比半张脸还大的眼睛,小鹿斑比似的眼对着她。
陈墨染扬着大大的笑容,对柳夏年说“你回来了。”
“嗯。”柳夏年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朝陈墨染跑过去,陈墨染的手指点着桌子中央还滚烫的蛋汤,炫耀似的说道“我做了蛋汤,你要全部喝完哦”
柳夏年弯下腰,凑近那碗不知道为什么水和蛋能分离开来的黄色的东西,调侃道“这难不成是恐龙蛋”
陈墨染白了她一眼,拉住她衬衫的前襟,嘴唇贴近她的唇,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轻轻的说“猜猜今天我学到一句什么话”
“什么话”嘴边的那嘴唇粉润丰满,微微翘起,用牙齿咬的时候感觉像软糖,用舌头舔的时候又像在吃果冻,尝过无数遍当然知道那是怎么滋味,可是就在眼前一咪咪处停留着不进不退,分明是在诱惑着柳夏年。
柳夏年又不是白痴,一切都是由她教导出来的陈墨染那小伎俩在她眼前自是毛毛雨。
柳夏年反倒迁移,在蜻蜓点水般的靠近后立马退开,这回不满的反倒是陈墨染,刚刚被她碰过的地方痒痒的,像蚂蚁爬过一样,陈墨染舔过上唇,才说“亲爱的,你要先吃饭,先洗澡还是先吃我”
说完,再伸出舌头,以缓慢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