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皇帝,我当然知道,”相反的,德卡莱尔九世却显得很平静,“以前的我,可以自认为是一个还算称职的皇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唯一遗憾的,也许就是塞文了现在,我要弥补我当年的过失,我可以不再是一个皇帝,但是,我想尽我所能,做一个好父亲”
他深深地看着路易“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你们有的已经太多,多到可以称作是幸福的程度,所以,我余下的时光,要留给路易,他失去的是那么多,也许我无法挽回塞文,但是,我不可以再失去现有的。”
三兄弟全都惊呆了,不仅是因为德卡莱尔九世宣布要为了路易而退位,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那句话做一个好父亲
“父王您您”尚思尔都开始口吃了,“您刚才说什么您要做一个好父亲也就是说您完全是把路易当成孩子一样来看就就和我们一样”
德卡莱尔还没来得及说话,盖恩德已经怪叫了起来“天哪天我们完全弄错了大哥二哥怎么办我们我们”
“你给我住嘴”罗蒙苍白着脸喝止他。
他不叫了,愣愣地看着大家,除了德卡莱尔九世毫不知情之外,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尚思尔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路易,发现他已经傻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止不住地哆嗦着,像一只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小兽。
路易已经完全疯了,就是因为这个误会,他才被王子兄弟们处心积虑地玩弄蹂躏,在他们的眼里,他就是一个靠出卖身体谋取权势的y荡货色,所以他们无论对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都是合理的,因为他就是这样的贱货
可是他不是啊他说过,哀求过没有人听他的,每个人都认为他是个可以随便玩弄的贱货,每个人都认为他将要成为皇帝的男宠他们是这么说的,你找到了银河系最大的买主。
可是,我不是卖的,不是男妓啊
就是这样毫不知情的自己,被迫签下了什么契约,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被玩弄着,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地打上了y荡的烙印,在他的身体深处,被男人尽情玩弄的痕迹依然存在,痛苦的,鲜明的,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
一个小小的误会,毁了他的一生
他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么安详自在的日子,那个活得清清白白的年轻军官已经死了虽然他的生活很安静,甚至有些死板,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心灵的安静是那么的难得他情愿用剩下的生命去换取一秒钟的平静,也不要如此羞辱地面对这些人了
从来没有这么期盼过死的来临,从来没有过为什么不让我现在就死呢为什么还要我活着,如此清醒,如此无奈地面对着丑恶的一切呢我已经无地自容了啊
“父王”看见路易的脸色如此不好,尚思尔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他情急地大嚷“您您太过分了为什么不早跟我们讲明白呢我们都以为咳您真是您为什么不早说,路易是您的老朋友的儿子,您只是想照顾他呢这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您如果直说的话,事情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是啊,父王”盖恩德也快疯了,毕竟整件事情他是始作俑者,“您造成了多大的误会啊我我我天哪让我说什么好我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是,所以我就是了吗你们有人听过我的哀求,我的申诉吗你们对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厌恶我,鄙视我,玩弄我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误会吗
德卡莱尔的色忽然变得很尴尬,吞吞吐吐地说“事实上,是有些事情不好开口路易是我的孩子和你们一样,身上流着巴恩斯家族的血,他也是我的儿子”
好像谁把一个炸弹扔到了房间里,震的每个人都目瞪口呆,连尚思尔都说不出话来了。
“真的,是真的,”看见他们一个个下巴都掉下来的样子,德卡莱尔九世补充说,“这你们不太能理解,我也是才知道的,以前,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否则的话,我是不会让他一个人流落在外面的就算整个帝国都起来反对我,我也要把他留在身边”
他眼睛里射出坚定的光芒,一副即使和整个人类作对也在所不惜的表情。随即,那异乎寻常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痛苦地垂下了头。
“父王。”尚思尔恢复了冷静的表情,“您是弄错了,您一定是弄错了。我可以保证,路易的亲生父亲是前塞文维克里希上校,我查过他的档案,在退役之后他不知去向,在三年后出现在提尔纳里行星,并从此定居,路易是他的儿子,这一点无可置疑,虽然已经不可能作进一步的检测,但是从他的身体检查数据和路易的检测数据来看,他们毫无疑问具有血缘关系,是真正的父子而且,您看,路易和他长得非常相似。”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抓住了路易的手臂,因为他发现路易的脸色更加苍白,呼吸凌乱,眼也变得涣散,身体摇晃着,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他担心地看着路易,生怕再给他一个打击他就会受不了了
“您自己也说,一看到照片,就知道了,他是塞文的孩子,父王,您的心情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请您不要再弄错了,这对您,对我们,对路易,都不是一件好事。”尚思尔几乎已经是在指责他的迷糊了,真是的对老情人有所怀念也不该是这个样子,难道他不知道,路易的身份会更尴尬吗
德卡莱尔九世沉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才知道的原来,塞文为我牺牲了这么多,以前我完全没有一点自觉,我知道他爱我,所以,他才走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如此的,如此地爱着我,一个根本配不上他的爱的人,一个在爱情方面是个懦夫,伪君子,甚至是个卑鄙小人的人”
“您在说自己吗父王”盖恩德疑惑地问。
“当然。”德卡莱尔点着头“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只会自己默默地承受,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什么委屈,痛苦,不安,他都不让我知道,只是自己一个人背负着,包括最后路易的这件事,他也不让我知道”
他抬起头来,指着尚思尔站着的地方“最后的那一天,我很清楚地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