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早知道了。”逸白凝视着jenny的眼睛,她是个典型的上海女子。精明而漂亮。
“其实也不是,你还记得我们那次一起去泉州看海吗”
“怎么了”
“半夜里我做了个恶梦,梦见算命的老婆婆把浩然带走了”
“嗯”逸白耐心地听。
“我惊悸地起床,钻出帐篷,凛冽的海风把睡眠的困意吹得荡然无存
依稀的星光下,jenny看到远处的海岸边坐着一对缠绵悱恻的情侣,他们亲密地拥抱,甜蜜地接吻。
一阵海浪伴着腥咸的海风哗啦啦地涌过来,jenny早已黯然伤魂,眼泪夺眶而出。
“是浩然和婉婉”逸白颤抖着声音问,他在北京看到的一幕再一次得到了证实。“所以你第二天不辞而别”
jenny点了点头。
“所以你和浩然找了个借口分手了”
“我只记得那夜的海风冰冷绝情,无声的泪水划过我冰冷的脸颊”jenny回忆往事,情不自禁地哭了。
周围的顾客们怪地看着他们,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在闹别扭。
“别难过了。”逸白递了一张纸巾给jenny,然后他叫服务生过来付账。
“爱她,就请她来吃哈根达斯。”店里唯美的广告如是宣传。
兄弟爱人 国际城市
四十九。
上海的街头栽满了一排排法国梧桐,宽大的叶子在风中婆娑起舞,这是座很漂亮的国际城市。
“先生,情人节快乐给姐姐买朵玫瑰吧。”一个可爱的花童过来卖花。
逸白这才知道今天是2月14日,怪不得jenny今天有点异常。这可能是多年来她第一次没和浩然在一起过情人节。
“对了,我去看看伯母吧。”
“不用,我妈现在的状况有点怕人。”
“不要紧的,人人都有生老病死。”
逸白于是叫了的士和jenny一起来到了上海同仁医院。
加护病房里,逸白看到了jenny病入膏肓的母亲。她戴着氧气罩。每天只能靠流食维持生命的营养。因为药品副作用的关系,她的脸浮肿得不成样子。
“逸白,谢谢你来看我妈。”jenny小声地向逸白道谢。
“浩然你要待jenny好”jenny的妈妈在病床上艰难地说着,她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这时病房里走进一个高鼻深目的老外,穿着白色大褂,外表是西方人年轻有为的样子。
“哦,逸白,这是ndy,他是英国来的专家。我妈的主任医生。”
“ndy,这是我朋友逸白。”
“逸白你好。”ndy的普通话很标准。
“你好ndy。“逸白和他礼貌地握了握手。
“jenny, ook retty tody” ndy夸jenny今天打扮的很漂亮,jenny 璨然一笑。
“r se hrtcur
ndgc”
“谢谢。”jenny微笑着问,“我妈的病情怎么样了”
“呃年底可能要进行换肾手术”
“成功的概率如何”逸白追问。
“这个手术有点麻烦,而且要找到合适的肾脏,手术完还要看会不会排斥。”ndy耸耸肩,很专业地回答。
他轻轻拍怕jenny的纤肩,体贴地安慰道,“tkeesyrest”
jenny看着病容憔悴的妈妈,不由潸然泪下。
“不要哭喽,乐观点”ndy安慰她,“everythg better”
看的出ndy对jenny很友好。
逸白的心情也不大好,他和ndy打了招呼分别,陪jenny一起走到了医院外面。
医院外面花木繁多,空气清新,阳光灿烂地倾泻下来,把逸白照得暖烘烘的,他领悟到了生命的热量。
“jenny,其实能健康地活着就是一种幸福了,是吗”
“逸白,是的,而且很荣幸还有你这样一位体贴的朋友。”jenny开朗地笑了,笑得像阳光下怒放的鲜花。
晚上回到jenny的公寓,jenny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请逸白吃。逸白喝了些红酒,借酒浇愁愁更愁。jenny在一旁默默陪伴,橘黄的灯光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jenny从柜子里找出了王家卫的花样年华。逸白把手机放在一旁,他们半躺在沙发上一边慵懒地看着,一边喝着琥珀色的红酒。
令人眩目的旗袍使张曼玉这位金马影后时而忧郁,时而雍容,时而悲伤,时而大度,每一件旗袍都代表了女主人变幻的心情。
不断播放的老唱片,周璇的老歌花样年华,妙的爵士乐,让人回到了20、30年代的旧上海。影片中的街灯有异曲同工之妙。半昏半暗,半梦半醒,感情无声开始,无声消遁,莫名其妙。
灯光永远是幽暗的,淡淡的忧郁,淡淡的惆怅。它似乎预示着故事的结果,也使整个夜色充满了一种浪漫的情调,淅淅沥沥的雨,像黑夜里天使啜泣的眼泪。
梁朝伟言语不多,一个忧郁的眼却已经足够。顾盼之间,举手投足,两个人的互怨互艾已经刻木三分,深入骨髓,。
他将要远行,她哭成了泪人儿,没有任何时候他比那一刻对她更怜惜。
“我没有想到你会喜欢上我”。她说。
他又何尝想到过。她终于说,“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也许她还是不应该说出这种话,但她已经不在乎了,他们再也不能欺骗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jenny已经把娇美的头靠在逸白的肩膀,“逸白,我们是不是很像周慕云和苏丽珍”
“呃,他们都背叛了我们”逸白真的醉了,“有谁可以慰藉我卑微的灵魂”
意乱情迷地,jenny葱白的手爬上了逸白的胸膛。“逸白,还记得看海时的那个老婆婆吗或许她说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