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让宴子桀不由得又怒又羞。
“可这些都是推想。”宴子桀强忍怒气,沈声道“朕不妨与原将军交心,试问皇後上次杖责胡璇,皆因牵怒痛失皇子,西砥文字皇後也识得,就算朕回护胡璇,难倒皇後真的就可以脱离陷害胡璇的干系”
“那皇上的意思是皇後是始作俑者真正的西砥奸细,却是皇上的皇後”
“不。朕只是说胡璇的事情。”宴子桀想了想,摇摇头“皇後待朕一片真心,若没有他,朕早死於剌客之手,或是死於桐西关雷延武的埋伏。”
“那也就是说,皇上仍记得桐西关一役,西砥设伏火药阵,杀伤我们六万精甲骑兵之事”原拓又道。
“那是朕的耻大辱,怎会忘记”
“请皇上恕臣多心。”原拓由怀中拿出一块锦帕,打开来递给宴子桀。
宴子桀边打开来看,原拓边道“臣以为西砥兵中能知火药者聊聊无几,雷延武布设如此阵式也颇费周张,而胡璇又是在雷延武营中所擒,臣多了心,请张劲明查暗访,张劲将详情写於此上,说明的正是,向各方术士买取火药的人都是中原人士,而这些人”
宴子桀拿著锦布的手发抖,原拓一字一句的道“都是如今驻守吴城肖刚朝的将士。皇上此计非雷延武所设,乃是璇公子所为。”原拓一改直呼胡璇的姓名,重重的说这最後一句。
宴子桀将那锦帕狠狠的纂在手中,身体因怒气而颤抖,牙齿咬合得咯咯作响。
“皇上请皇上圣裁。”
“朕知道了。原将军你辛苦了。”宴子桀缓缓的起身。可以看得出他在极力的压抑怒火。
“臣明白。臣告退。”
原拓退了下去,宴子桀佯作无事,与叶纳小叙,摆架回宫。
这平时走惯了的一段路,今天走起来特别的难走。
宴子桀急著回去,想问个究竟,毕竟在他心里,他不愿这些都是胡璇所为。可那些证据,又让宴子桀觉得根本就无需再问
挣扎。为何还会挣扎。皆因这心里──那麽深的爱上了他
倾国3─颠覆章五十八
倾国3─颠覆章五十八
宴子桀一路回宫,边走边回想叶纳所说锦帕上的内容。
经由原拓向自己奏明民间流言,宴子桀不由得联想到,叶纳说所书之人表明有家小一说,那麽如果是胡璇,他很可能根本就知道阮鋆芷的孩子确实是他的。
这一切如此顺理成章,难倒
回到清思园,胡璇仍如每日一般看书写字。见自己回来,放下手中事物,和小连子一起打典宴子桀更衣洗漱。
宴子桀心情沈重烦燥,让小连子退了下去。胡璇自然看出他不开心,问道“皇上仿佛有心事是有关那西砥奸细麽”
“不是,”宴子桀正视胡璇,与他对坐在床塌前,没有什麽表情,面色平静的问道“璇,你对朕说,你上次去胡珂那里,还见过什麽人”
“皇上”胡璇觉出事有蹊跷,表情微微发怔,只看著宴子桀,想在他的目光里找出些许端倪。
“你被雷延武劫走,是如何逃回宫中的”
“他放了我啊。”胡璇郑重的道“皇上”
宴子桀眯起眼,面色狐疑状“他放了你他劫走了你又如何放了你”
“”胡璇当初就是对宴子桀实打实著的说,如今让他来找一个雷延武平白无故放了自己的理由,自己也著实说不出,不由得语塞。
“桐西关的火药阵你如何对朕解释”
“”胡璇的面色瞬时苍白,瞪大了眼看著宴子桀,嘴唇微微发抖“如果我说是我设计谋杀雷延武,却反被他洞破,假手谋害皇上皇上你可信我”
明显的感觉到胡璇的颤抖,宴子桀发自心底的心疼。扶著胡璇的双肩,面色凝重的看著他道“你对朕讲实话,那你又为何在雷延武的营帐中身中巨毒却一身酒气”
“我、我”当时胡璇被雷延武假手伤宴子桀,胡璇本就伤心欲绝,又被荆云弓虽暴,万念俱灰,才想色诱雷延武同归於尽,饮下酒水遮挡口中咬破毒囊的气味,以求借吻触之时让雷延武一同中毒可这番话,让胡璇又如何说出口,一时语结,随即他垂下头,面有悲色,声音有如呜咽的道“我确是以色相劝雷延武进酒与他一同服毒以求”说到这里,胡璇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滴在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