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乱党”原拓眉头皱得更深。
“这个”那御侍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面有难色的道“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如今末见歹人,还请将军与末将同行,向皇後娘娘复命”
“哼”原拓皮笑肉不笑的回头瞥了一眼胡璇。
胡璇也是全然不知始末,淡淡然的看一群人上演的戏码。
“公子当真有本事”原拓全然不理会那将领,手中提著刀,便向胡璇而去。
“原将军莫非行凶之人便是将军”那御侍首领一急,忙出刀拦在原拓面前,被原拓狠狠的一瞪,才急急收了口。
“此等小人此时不杀更待何时你等退下一切後果由原某承担原拓自会向皇上禀明原由”原拓对那侍卫首领凛然道。
“这”侍卫首领有些犹豫。
“公子知晓何人是真凶,原将军要杀人灭口求将军救救公子”小连子忙不顾命的跑到侍卫首领身後急声呼唤。
“原将军,此事还是向皇上禀明”那侍卫首领虽然猜测皇後因丧子之痛牵怒胡璇,可毕竟皇上宠胡璇也是宫里人都清楚的事情,此事可大可小,一时间犹豫不决。
“此人狐媚惑主不可再留将军你便当没来过这糟,如实向皇後娘娘复命去罢”原拓说完,一手搪开那将领,转身便向胡璇而去。
正在这时,人群中一阵唏嘘。
原拓举刀向胡璇便砍,胡璇冷冷的盯著原拓,不为所动。只有小连子一声惊呼“皇”下句还没说完,原拓面上一声冷笑“皇上今天也救你不得”
“当”的一声,紫金枪擦过原拓的左肩,镇掉了原拓手中的大刀,入地有声,急剧的颤抖发出翁翁鸣响,歇插在胡璇与原拓之间。
胡璇已然看到宴子桀狂奔而来。
原拓却瞠目结舌,兀自不甘的盯紧胡璇。
“原拓你如何向朕解释”宴子桀护在胡璇身前,一把抄起剌入地上的长枪,面色暴怒。
“皇上原拓愿以一已之命换此妖人的性命”原拓额上青筋暴起,不甘的盯紧胡璇。
“你抗朕的旨胡璇不准杀”宴子桀犹为心惊的将胡璇扯在身後,就想著刚刚自己若来晚一步,胡璇便血溅当场,心里胆寒,将他牢牢护在自己身後,怒向众人喝道“你们都反了麽”
“皇上”原拓扑通跪地,面色肯切“此人不能留皇上如念在原拓拼死沙场与皇上并肩做战的情份,就请皇上赐死胡璇否则,就请皇上杀了臣吧”
“原拓你听不懂朕的话”宴子桀声音里也发抖,原拓无论在朝堂还是自己心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如今说这番话,当时是将自己逼到了绝路。
“皇上臣请命”胡拓再请。
宴子桀断然摇头“任何人都不准伤胡璇朕不准”言罢,向跪守在房中的侍卫道“全都给朕退出去”
众侍卫退下,原拓不依不饶的盯住宴子桀。
而胡璇此刻却是满腔激动,宴子桀对自己的情份已然让胡璇头脑发白,全然忘了自己就在生死一线上,怔怔的盯著宴子桀的背影出。
“胡璇已经为朕如此他曾数度救朕於绝境,如今甘心为朕背负名幽居後宫原拓,便如当初沙场上的你数度以性命为朕相搏,你让朕如此难为”
“臣忠心为皇上、为社稷胡璇不同啊,皇上”原拓继续请命道“此人不除,後宫难安,皇上亦会在战略上分心,难倒吴城如今还受制於胡珂,皇上能说这与胡璇并无瓜葛求皇上以社稷江山为念、赐死胡璇”
“原拓”宴子桀回手扯住胡璇的手腕,却望著原拓“胡璇如今已为朕幽居,不问世事。他已与朕盟誓,若与胡珂开战之日,便是胡璇命绝之时。朕朕所衷情的人便只有他,你就当做放朕一马,连这小小的欢愉时刻,也不能留与朕与他相守麽”
原拓万万料不到那个冷冽绝决的宴子桀,会面色凄惨而真挚的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得怔怔看著面前的二人。
宴子桀回头与胡璇相视,他们牵著的手紧紧相握,微微发抖。
这样的场面不只没让原拓大起反感,反而说不出的心痛,仿佛能感觉到那相握著的双手间蕴含的温暖,直触自己征战多年血迹斑驳的心底
“原拓你别为难朕”宴子桀回视原拓,几近恳求的声色。
“臣”咬咬牙,向宴子桀叩首“臣告退”拾起长刀,退出门外。
小连子跟上来关上房门,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房中只剩下二人,仿佛一切凡尘锁事都抛诸身外,动情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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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安公公老泪纵横的跪在叶纳面前哭道“原将军忠心为国阮娘娘命人传来禁宫贼人作乱之说,全属妄言请娘娘明断。”
叶纳已然面色苍白,昔日里娇俏玲珑的面孔上全无色彩,惨淡的望著空旷的殿堂“阮妃为何如此回护胡璇”
“娘娘”安公公低声哭诉道“皇上为了那胡公子,已然魂牵梦绕。宫中谣言已然荒旦,阮娘娘如此做为,实是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