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的眯起眼睛“越之思念皇上却见不到皇上的晚上,当真寂寞。”
“住手住手”
阮鋆芷额头上湛著冷汗,紧张而急剧的摇摆著头,紧紧皱著眉头,一双手死死的扯著身下的锦褥,在梦魇中挣扎。
那一幕活色生香的画面不断的重复。胡璇被宴子桀压制在身下,两具雄性躯体的违常茭欢那个挑著眉眼,仿佛证明著从自己原本完美无缺的生命中,夺走了什麽的男人,怪异的嘲笑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残酷得近乎摧毁一般的蹂躏身下被征服的猎物。
温柔的微笑著、仿佛阳光一般温暖的人,在阮鋆芷的记忆中,一直是闪著柔和的光辉,就像天上的仙人──即便他成为了自己的丈夫,鲜有的性事对情根深种的少妇来说虽然是缺憾,可这缺憾也成了独特的优点胡璇绝非凡夫俗子,对女子专求容貌性事无疑就算胡璇一生不再与她行房,缺憾也会被自己冠在他身上仿佛不沾尘事、仙人一般的光环所完美。
可是那一天──
所有的一切都破灭。原来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的想法。
他可以对自己相敬如宾、淡泊无欲,可他明明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受尽了屈辱他却他却露出那种狂乱的表情、潮红了脸颊、身体在挣扎中却颤栗著享受,在痛苦中沈沦,被肮脏的污染之後──同、流、合、污
兽性的占有、堕落的背叛,剥开了美丽的面纱──他的温文而雅识书守礼,不是因为他清心寡欲爽郎脱俗,完全是因为他他喜欢男人他做的一切表像只是为了隐藏他真正的欲望,虚伪得仿佛受尽了委屈,却把自己的人生添入了他不可示人的墓穴
“嗯啊、啊”那清秀的脸颊竟然呈现那样沈迷於肉欲的表情,几近失的呻吟著、颤抖著释放阮鋆芷几近抓狂,猛然间一个挣扎“住手停下来”
“娘娘,您怎麽了”寝殿前侍著的宫女听到声音忙跑了进来“皇上吩府御医在偏厢伺候,娘娘要传御医过来麽”
几近愤怒的喘吸,小腹微微的牵痛,阮鋆芷用了好一会儿才由梦境挣脱“不要”冷冷淡淡的应著两个字,闭上双眼。
也许是白天听说宴子桀在朝堂上回护胡璇的事情有关,阮鋆芷的脑海不由得呈浮出他们两个人甜蜜厮摩的影像。
那个曾经是自己夫君的男人,他如今就用那幅无比温情与包容的微笑面对著另一个男人
胡璇,其实就算你真的被叶纳打死了知道了宴子桀对你的心意,就算在九泉之下,想必你也会满足了吧而我被施与的这锥心剌骨的痛苦与羞耻要由谁来偿还
“安公公在外头麽”阮鋆芷忽然又睁开眼,问侍女道。
“回娘娘的话,安公公今天守侍娘娘,现在殿外候著呢。”侍女应道。
“传他进来,你出去吧”
应著阮鋆芷的话,安公公进了来。
“本宫刚刚发了恶梦”阮鋆芷轻抬眼帘,由垂帐的缝隙看向安公公。
“娘娘发了什麽梦,天明前说了出来,便不灵验了。”安公公应道。
“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阮鋆芷淡淡的道“本宫梦到皇上没穿著龙袍也不像便装,是一身普通的农家衣衫皇上身边儿还有个小男孩那小孩不断的扯打皇上”阮鋆芷说著,顿了顿,接著道“男童解小人意本宫好生心惊”
安公公抬了抬眉眼,面色凝重,复又恭重的施礼“娘娘如今宫中再无一人可以说服皇上了”说著,带了哭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色沈痛的哽咽道“老奴亦是心中不安斗胆请娘娘好生归劝皇上老奴原来只知道奉著皇上的意,皇上喜欢接近谁就安排著,从不进逆言,如今看来,不只成了祸害,祸害後宫,还殃及国体危害社稷老奴有罪呐娘娘唔唔唔”
“你如此说,我便明白你的心意了”阮鋆芷淡淡的一笑“皇後娘娘晚了一步不过我也不希望她伤到了璇公子可本宫与公公、皇後娘娘都看出了一样端倪皇上确是不能再这麽下去了公公你平身吧,本宫不怪你”
“娘娘谢娘娘”安公公颤颤微微的站起身来,微微造近阮鋆芷的方向,低声道“毒害嫔妃、诱猥宫女、侍宫外男子、甚至是通敌叛国皇上都给压了下来娘娘您可知道皇上当时不只不严查庄妃流产之事,为了息事宁人,更将可怜的庄妃赐死、命她自缢如今荣妃之死总算真相将明,皇上又一力压制,不容查证;通敌叛国、与雷延武素有勾结这些都证据确凿,皇後娘娘亲自看到那西砥文书这些皇上全都压下来老奴不敢再想,却不能不痛心疾首”
阮鋆芷淡淡扯出一抹笑“的确是罪名繁多样式古怪不过可惜所有情由,只是根据证物猜测,皇上不愿相信,便可以不信。而这些所谓的证据,也可以由人来安排不是麽”
安公公瞠大了眼睛“为何有人极力想害璇公子”
“这个我不想知道”阮鋆芷垂下头,又挑挑眼帘看看安公公“明天安排我进见皇後娘娘吧。”
安公公退了下去,阮鋆芷抚著自己日益涨痛渐增的翩然大腹,笑容都变得扭曲,暗淡的灯光照在她未上妆的苍白面孔上,一双深隐了的杏目闪出悲凉的光彩,泪终是滴了下来,深深的呼吸──
倾国3─颠覆章五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