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就该是为胡璇的事来的
几乎是反射性的听到原拓求见便点点头,示意安公公让他进来,心底却老大的别扭。更多小说 ltxsba.me思量的时间仅仅是一瞬间,宴子桀忽然叫住安公公“安总管”
“老奴在。”安公公忙停下正退著的步子,又挪到宴子桀桌前。
“去把韩越之给传来,越快越好”
“是”安公公有些不明所以,还是依旧应著。
“一会儿不用让他报,直接让他进来”宴子桀交待了一句,摆摆手“让原将军进来吧”
“老奴遵旨。”
安公公才退下去,原拓便支著两根竹拐、几乎是一步一挪的进了来。
吃力的跪礼,到宴子桀准他平身,几乎耗了半柱香的时间。宴子桀没免了他的礼,原拓自是心中有数,这是皇上在整治他失职之过,痛得头上冒出老大颗汗珠,也不敢哼一声。
“原卿不在府中休息养伤,急著见朕,为的是何事”宴子桀半垂著眉眼,微微晃著头,一幅安闲又冷漠的表情道。
“臣有疑难解,向皇上表奏,求皇上为臣示意解难”
“哦”宴子桀挑起眉头,靠在龙椅上“原卿想不通的事朕以为,原卿、是朕的心腹,朕所想,该是原卿所望才是”
“若以国事论,臣自问,忠君爱国。”原拓一字一句的应答,并不因宴子桀的情影响到他任何情绪,只是身体尚虚,听来有些勉强之音。
“原卿是朕的朝臣,自当为朕打理朝事。至於其它的事情原卿还是有不能涉足的限度才是吧”
“原拓面圣为的自是国事。”原拓抬起眉眼,正视宴子桀。他虽体弱,却目光炯炯──这男儿沙场上的豪情,无论在何处,都能让宴子桀心中一亮,仿佛有他与张劲这样的忠勇之将在左右,天下便是囊中之物。
“皇上”正这时,韩越之一身大紫花豔青底儿的袍子闪在正殿门前,移著莲步,微微向宴子桀施礼,用他那十年不变宴子桀早就看惯了的柳枝摇曳般的步子挨到了宴子桀身边儿。
“让朕等得好急。”宴子桀全然不理原拓是幅什麽情,将韩越之的纤腰一揽入怀。
韩越之是有些惊讶。平日里他要是这幅步相,宴子桀就算不责罚管束他,也会皱起眉头来训斥他两句,今天怎麽就这麽亲热起来
韩越之低头看著宴子桀眼中扑朔迷离的光彩,脑子里微微转了转弯,当下就顺著他的意,向他怀里一依“越之要来见皇上,自是精心打扮,怎麽晓得皇上这般急不过知道皇上这麽想念越之,真是让越之打从心里快活得很”
两个人在原拓面前眉来眼去旁若无人,让原拓皱了皱眉头,厌恶的望向一边。
“原卿,你的事呢朕一向当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的心腹。你有话直说。”宴子桀还不忘了原拓在场,转头向他道。
“臣所奏之事,是有关於另一位公子胡璇,皇上以为,在韩公子面前说道此事亦无妨的话,原拓自可一一禀明。”
“但说无妨。”原子摆摆手,全然不在意的表情,回手还在韩越之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向他调笑道“上次荣妃没打烂你的小脸儿,这会儿越长越白净了。”
“皇上”韩越之麻麻的往宴子桀身子里拱了一记蛮腰,声音亦麻得人一身鸡皮疙瘩──原拓就想不通那征战沙场、铁马金戈打天下的勇夫到了哪里去,现在天天看著这些娘娘腔的男人软了骨头只一个稍稍得宠的韩越之便媚成这幅雌鸟儿样,那得宠的胡璇岂不是
“臣想请皇上明示,为何胡璇与玉柳勾搭成奸霪乿後宫、涉嫌毒害庄妃的龙种,皇上不将他处以极刑,任由他现在逍遥後宫”打消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原拓正色向宴子桀说道。
“他勾搭成奸毒害龙种”宴子桀脸上的阴沈之色终是掩示不住,一瞬闪过即逝“玉柳是朕新宠的女子。庄妃之事你也会说胡璇只是涉嫌,早就有人在胡璇离宫之时毒害过荣妃,原将军为何如此肯定胡璇就是祸首”
原拓当场瞠目结舌,不可至信的望著宴子桀“皇上您、您您就这麽信得过那胡璇玉柳是皇上的新宠”
“”宴子桀闭上眉眼,微微点头。可是连韩越之此刻都不可置信般的在宴子桀没看到的时候怔了怔──玉柳那姿色怕是连宴子桀最不出彩的庄妃都比她强上那麽一两个来回
“皇上,您这是在回护胡璇”原拓冷声道。
宴子桀猛的向原拓一挑眉眼“你又为何如此肯定莫不是”宴子桀没说下去,几乎没这种可能,原拓就算讨厌胡璇,可他指掌的是侍卫,就算有机会入了後宫巡视,也没什麽机会下毒害庄妃而宴子桀也相信他不会来害自已的孩儿来达成陷害胡璇的目的。
“臣连臣皇上也信不过”原拓一向刚毅的脸上,现出扭曲的悲痛色。
“原拓,朕没有信不过你朕相信你。”顿了顿,宴子桀盯著原拓的双目,一定一句的道“在沙场上,你有多少个刀口是为朕挡下的,朕心中有数”之後的目光中有些往,痴痴的道“每个人被冤枉的时候,都有这种情。你有的──他也一样有。”
“可此人毕竟是皇上的心腹大患。臣以为,这次是个好时机,就算是借口,也是个好借口,皇上您”
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宴子桀将韩越之拉进了怀里,掐了掐他的小脸,斜了一眼原拓,漫不经心的道“只要不是他,朕为什麽要找借口去害他朕现在,还对他中意得很。”
“皇上,机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