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自嘲、绝望说不清楚是什麽感觉,胡璇被这种情绪充斥著身体的每一处经,他知道自己几乎快要连站著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勇气却随之升腾,死了心的念头让他平静的扶开宴子桀的手。
抬起头来,不带一丝喜怒哀乐的表情“将军胡璇不愿侍寝。”
宴子桀似乎平息了怒气,却颇感意外的打量著胡璇。
“哈哈。”宴子桀忽然笑了起来,便似没听到胡璇说过的话一般,又走上前来,往日一般的拖拉著他向内室走去,边道“什麽不愿侍寝怎麽你也有哪几天不方便麽据本将军所知,你应该是随时都可以的才是”
“放开我”胡璇用尽了力气想甩开他。虽然他不及宴子桀那种马上打天下的身体强健有力,即也始终是个男人,挣得宴子桀一顿,二个人停了下来。
宴子桀回过身来,可以看得出,回头的这一刹,宴子桀的表情是阴涩可怖的。
胡璇面色微愠,却坚决的向後拖著身子,不肯随他进去。
可以看得出宴子桀在压抑怒气,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好啦,我知道了。这次我会对你好一些。”他向著胡璇靠了近来,露出的便是一副看来轻佻的笑容“上一次你不是也没有太痛”
“胡璇不愿意侍寝。”他依旧用平静的表情,掩饰滴著血的心。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宴子桀当然不会对他有什麽好的耐性,怒气一下子便冲上了头“轮到你说愿不愿意了麽跟那个贱人一样认不清自己什麽身份麽”一边怒喝著,更用上几分气力,把胡璇往内室拽进去。
“放开我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再糟蹋我”胡璇拼命的挣扎,可终是敌不过宴子桀的气力,被他拖扯著拉进内室,渐渐接近了那张让他数度受辱的锦床。
胡璇用空出的手猛的由身边的圆桌上,拿宴子桀与绿意饮酒吃饭时吃剩的菜盘,将盘中剩菜一扬,泼了一桌子,随手将盘子在桌边撞碎,用手里残存的瓷片向自己的咽喉剌了下去。
宴子桀听到身後的声音,回头便看到胡璇打碎了盘子,便知道他要求死,急转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掌拨开了胡璇就要拿瓷片剌进身体的手,回手又是一巴掌,把胡璇打得身子一晃,半边脸立时一片红肿,嘴角渗出血来。
“你想得美”宴子桀松开拉著他的手,指点著胡璇道“死你现在就死我让你全家人没一个带著皮肉的全都陪著你死你现在就死给我看死啊”
死都不怕了,还怕什麽。
胡璇就是被这样的悲伤鼓足了勇气反抗,甚至刚刚那一刻忘记了自己为什麽忍辱活到现在的另一个原因。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胡璇所有的勇气熬蒸的一丝不剩,所有的悲哀压进了心里,他咬紧了下唇,面色惨白,模糊的目光中看到宴子桀一步步的走过来,然後自己的肩头被他的一只手按住。
“嘶”的一声,胡璇的身子微微一晃,衣衫就像毫无韧度的废纸一样被扯开,露出他一半的肩胸。
他很想忍著,咬破了下唇的血液与被宴子桀打伤的血混在口中,一样的腥腻,麻木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心在痛还是身在痛,便这麽站在地上,任由宴子桀啃咬般的凌虐上自己的肩颈泪就是这麽不争气的落下来。
“不是要死麽”边带著几分怒意与嘲笑,宴子桀享受著占有与支配的乐趣,欲望变得强烈,动作变得粗暴起来,一边剥扯著胡璇的衣衫,另一支手的抚摸也变成了掐捏,轻易的在胡璇的皮肤上留下了淡淡的瘀痕“不让我糟蹋不肯上床这里也一样”几乎咬破了胡璇胸前一边粉嫩的茱萸,宴子桀又滑回了他精秀的颈子微凉的液体滴在了宴子桀的颧骨上,他怔了下,直起身来。
胡璇的脸一侧有点红肿,紧咬著的嘴角渗出一点血,面无表情的就站在他面前──却流著泪。他的双手也狠狠的握成,就似没看到宴子桀一般,静静的站在原地。
忽然有一点心痛,宴子桀的手轻轻抚上了胡璇微肿的脸庞他曾经很疼爱自己,这些他记得;他曾经救过自己,虽然不知道他将来会夺回他的江山,可这也是不可争的、发生过的事实;最不可思意的、也不太能想通的是他竟然会像一个女人喜欢自己般的,喜欢自己
“为什麽不肯了呢”宴子桀轻轻的吻他脸庞的泪,声音低柔的道“昨夜,你不是说你喜欢我麽”
胡璇像被针扎到般的一个惊颤,微微向後退了一步,不可至信的看著宴子桀,嘴唇有些发抖“我我说过”
“不然我怎麽会知道。”宴子桀又迎了上来,拥他到怀里“即然是这样,为什麽忽然不让我碰了”
“”他知道了我昨天真的说了说了终於说了来了为什麽你不嘲笑我呢你你还要我侍寝,桀桀,我我可以相信你至少不会因此更看不起我麽我可以还对你抱有一点希望麽我我倒底该怎麽办
“回答我啊”宴子桀抬起他的下颌,柔声道。
“”胡璇低下头来“我的手受伤了沾不得水洗净净不了身子”这不是理由,只是不想让自己再为情所困。
宴子桀这才想起白天他烫伤了手,拉起他的手来,才发现一双手出的红,双手的皮肤都被烫得起了水泡般的脱了一层薄皮,露出了下层嫩弱的皮肤。
“还痛麽上药了麽”宴子桀放开手,转身走向自己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