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终是慢了一步,他的魔杖才举到一半,詹姆的声音就想了起来“除你武器”
“障碍重重”接着是小天狼星的声音。
强劲缴械咒附带的冲力将他甩到了草地上,他很想站起来面对他的宿敌,但是障碍咒的效力还在对他起作用;斯内普挣扎着,就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似的,这让他看起来和不灵活地木偶一样滑稽可笑。周围的学生立刻看热闹一般的围上来,发出肆意的笑声显然,斯内普的人缘不怎么样。最后,他抬眼瞪着那两个得意洋洋走过来的人,脸上带着十足的刻毒表情,“你们 等着吧”
“你想怎么样啊,鼻涕精,往我们身上蹭鼻涕吗给你洗洗干净”西里斯冷冰冰地说,“清理一新”
斯内普的嘴巴里立刻吐出了粉红色的肥皂泡,围观的人群笑得更开心了。
“放开他”
就在斯内普压下愤怒和羞耻暗自积蓄魔力的时候,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出现了,莉莉冲着两个始作俑者生气的瞪视,愤怒的指责,“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随便给同学念咒语,就因为你们能”
攥紧的手指,指甲简直要划破自己的掌心,这一刻斯内普觉得他的屈辱和羞耻是被成倍的放大。他最不想要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莉莉会把他在西里斯和詹姆斯的咒语下像一团废物一样不能反抗的样子告诉丝诺的,到时候丝诺会怎么看他不,不可以这个样子,这种念头光是想想就会让他发疯的。
趁着莉莉和詹姆斯对话的空子,斯内普挣扎着动了起来,障碍咒的效力正在逐渐减弱,他开始朝自己失落的魔杖慢慢挪动,虽然一边爬一边呕吐出带泡泡的肥皂水,但是他终于够到了自己的魔杖,力量重回手心的一瞬,顾不上僵硬的姿态,他立刻把一道锋无影甩在了西里斯那张傲慢的脸上
一道白色的闪光后,小天狼星整个右边脸颊上立刻就被劈砍出了深深的伤口,鲜血顺势留下了他的长袍。那些鲜红的血液似乎能洗掉斯内普刚刚受到的屈辱,他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因此而稍微有所减退,然而他忽视了对方人数上的优势。
下一瞬,詹姆斯猛的转身,“倒挂金钟。”
斯内普被头朝下倒挂在空中,他单薄的长袍垂落在脑袋上,下面没有更多的衣物,露出了瘦得皮包骨头的苍白的双腿,还有一条快变成黑色的内裤。
细瘦的双腿,干燥泛着皮屑,诚然这一切不具备任何美感,围观的人群纵声大笑。刹那间,莉莉愤怒的表情起伏了一下,就像她也要笑出来似的,但是她还是说
“先把他放下来”
“好吧。”詹姆说,然后他猛地扬起魔杖;斯内普坠落到地上缩成了一团。“算你走运,伊万斯在这里,鼻涕精,否则我一定在你丑陋的屁股上画朵花。”
“我用不着她这种臭烘烘的小泥巴种来帮忙”
莉莉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很好,”最后,她冷冷地说,“往后我再也不会操这个心了。还有,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洗洗自己的内裤,鼻涕精。”
说完这些,她猛地转身,朝城堡走去。詹姆在她身后喊道,“喂,伊万斯” 可莉莉没有回头,詹姆犹豫了一下,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胳膊,“哥们,我还是跟去看看吧,你知道的,女孩子生气时总能把一点小事搞复杂,很麻烦的。顺便说一句,你的脸看起来真不太好。”
小天狼星不置可否,只是专注地看着斯内普的动作,后者已经挣开了自己的长袍,站了起来,举着魔杖,眼中是浓重的阴郁和刻骨的恶毒。
“你已经输了。”小天狼星轻声说。
“还早得很。”
这一次,小天狼星没有反驳他的话,他望着湖对岸的一抹白色的身影,唇角微微上扬,如三月春风中冰雪初融的湖水般柔软。
那种自信和温暖的表情让斯内普的心开始狂跳,这一次不只是羞耻和恼火,还有一种最后的珍宝被剥夺的仇恨,在这种嫉恨扭曲他的表情以前,斯内普果断的转身离开。手指无意识地悄悄探进了口袋,或许,此刻他只是想要抓住一些什么,好支持他说出口的话。却只触碰到锐利的玻璃碎片,还有濡湿的校袍
那些珍贵的药剂已经在刚才坠落的时候摔碎了。
胸口是冰冷的刺痛,如此真实。
是不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有些东西还是会如流砂一样不停地渗出他的指缝,无法挽留。就像在不同的层面上的两片白云,永远只能靠近,交叠,经过,却终无法彼此相容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更的慢 捂脸。
215
215、2602 蹊跷
皇宫是个好地方。一堆天南海北的人,原来毫不相干的,都关里面耗上一辈子,兴致勃勃或者被动无奈地做些或正大光明或狗屁倒灶的事。
所以,当有机会离开深宫回去那朝思暮想的家乡,即使再训练有素的宫女都会慌了。这也就是三个公主能偷偷溜进漪兰殿,看望监禁中的王美人的原因值班宫女有的忙着去打探放宫人的名单了;有的则想反正要离宫了,又何必较真,再说还有外快能拿
从漪兰殿出来,公主们往石美人的住处走;走一步,三回头。
“阿姊,阿母”小公主跑上去拉拉大姐的衣袖,眼泪汪汪“阿母”
“莫哭,细君莫哭哦”阳信公主掏手绢为林滤擦擦眼泪这个小妹呀,遇事就是爱哭。其实,光哭又有什么用呢
南宫公主只红了眼圈,没掉泪“阿姊,吾等求见父皇何如”
“南宫”阳信公主顿时提高了警惕没办法,这个妹子鲁鲁莽莽的,可不敢让她乱说乱动。
“吾等往宣示殿,跪求父皇开恩”南宫公主热烈地挥舞手臂,末了还补充一句“若父皇不准,即不起。”
就知道这妹妹脑子里尽是馊主意大公主嗤之以鼻,一个指头戳在妹妹额头“胡言父皇何等英明仁慈,岂能岂能”以皇帝陛下的性子,哪能受小儿子女的要挟到时候别说王美人不能放出来,她们三个估摸都得关进去。
南宫咬着嘴唇,委屈得不行“父皇制诏放宫人归乡,于宫女何其仁,于阿母何其不”
“南宫,噤声”阳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妹妹的胳膊,用力掐用力掐“不得妄言汝欲阿母没入永巷乎”
捂上嘴眨眨眼,南宫公主默默咬牙,闷闷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