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王夫人的苦心有些白搭。01bz.cc长子刘越完全浪费了母亲的美意,这位皇子对大灰兔产生了比对其主人浓厚得多的兴趣,一个劲给兔子撸耳朵顺毛,忙得不亦乐乎。刘寄比哥哥听话,一直没话找话说个没停;无奈的是,阿娇对他更没兴致。
等樱桃吃完,见母亲和两位后宫聊兴正浓,陈娇干脆拔腿干正事访问新弟弟。
玉堂殿内室,陈娇微张小口、瞪大双眼对小皇子看了又看瞧了又瞧。这位翁主还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小嘟嘟软趴趴躺在榻上样子有点可爱,也有点可笑。
伸出食指,陈娇在婴儿脸上身上点点戳戳。这边一下,那里一下。相比紧张兮兮的奶妈和侍女,小刘乘出人意料的好脾气,完全拿骚扰当成示好,努力挪动小手小脚笑个不停。
娇翁主得意了,一阳指改成五爪功,头上撩一把,脚上抓一下,简直和逗弄胖胖兔一个架势不把小家伙当人。不过当事人满不在乎,笑得欢。
一个小人走进内室,悄无声息地在陈娇身后坐下。阿娇回头一看,认识十皇子刘彘。阿娇不开口;刘彘也不说话,静静坐观。
这家伙今天有点怪,在外间时就一声不吭怪里怪气。好一会儿没一点动静,陈娇有些纳闷地向后瞅嗯,阿彘比上次看到瘦了不少。怎么回事这家伙转性子不贪吃了
算了,不管他。馆陶翁主的新宠是小刘乘,新弟弟鲜嫩可人,旧相识自然一边去。阿娇的注意力全到了小婴儿那里,拿过枕边的布偶虎逗弄奶娃。
无聊,刘彘绷一张小脸,对着表妹的后背生闷气吃奶的小屁孩有什么费事的,竟然耽搁那么久,让阿母叫自己进来喊人十皇子根本没想到在旁人眼里,自己也只是没长大的小孩。
陈娇和刘乘两个,咿咿呀呀交谈愉快。
彘皇子很想甩手走开,可又有些舍不得如今不住椒房殿,难得入长乐宫,见娇表妹的次数少了。以前常一起玩不觉得,现在没什么机会见面还真是有些想啊
刘彘开始逐一盘算熟人里的女性
阿母算了。长辈都算了。
大姐是第二个阿母;
二姐傻妞一只;
三姐还是直接忽略算了;
其他公主姐妹不熟;
舅舅家的表姐妹等于不认识
忽然发现,处熟了能玩到一处去的,还是阿娇
可难得见个面,阿娇却不和自己说话,里面外间都冷淡。想到这点,刘彘反而更憋气,左右纠结。
天气很热,可小皇子的住处却门窗紧闭,幔帐重重,简直密不透风。
玩久了,女孩有些发汗。
阿娇掏出丝巾往额上一抹;轻忽之下有汗珠漏网,自鬓角慢慢滑落,沿着雪白的颈子在比羊脂还细洁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一条浅痕,最后隐没在鹅黄裾袍的衣领下。
刘彘离得最近,目光跟着随着,有些痴了乌发以发卡丝带束起,露出整个脖颈耳朵;小小的耳廓线条优美,尤其是耳垂,浑圆饱满如月如珠,煞是诱人
小翁主从玩具堆里拿起一只摇鼓,放在刘乘头顶摇啊摇。等小娃娃伸手去够,又换个地方,让可怜的小皇子老是看到拿不到,急得呀呀叫。一门心思在小表弟身上,阿娇全没注意到身后凑得越来越近的人影。
在刘乘粉嫩的颊上捏一把,大发善心的陈娇把摇鼓塞进刘乘的小手。小皇子如愿以偿,欢叫。
一样乐滋滋的陈娇忽觉耳后一热,湿湿软软的感觉在耳垂上泛起,痒痒的热热的怪怪的。
怎么回事娇翁主回头,正对上刘彘一脸无辜相,貌似纯真无害。
疑惑地摸一把湿漉漉,陈娇吓一跳“口水”
“刘彘刘彘刘彘”娇翁主大叫“咬人”虽然不疼,但一耳垂口水很讨厌\啦啦啦
“否,阿娇,否”用袍袖挡在面前,刘彘急急否认,脑袋摇得飞快。
那还有谁陈娇往四周一看奶妈侍女都离得很远。
感觉被骗了,馆陶翁主勃然大怒,抓起刘乘的玩具就向刘彘抛去“胡言,谎话”。
彘皇子一边躲一边往后退,衣袖依然紧遮住半个脸。
里面一闹腾,把外间的人引进来了。
长公主,王夫人和王美人等急急冲进来,看到的就是陈娇追着打,刘彘紧着逃的幼稚游戏。
“阿娇”
“阿彘”
母亲姨妈们忙把两个孩子拦住。
“阿母,”阿娇一头载进母亲怀里,指着刘彘告状“阿彘无礼阿彘咬人”
咬咬人大人们大吃一惊,脸上呈现出诡异古怪的色。
真是不幸的消息啊刘氏子弟向来是勤于猎艳,勇于播种;大汉皇家更是公认的色狼辈出
但,刘彘这也太早了吧
王夫人和长公主望望脑袋低垂的小男孩,最后一致向王美人行注目礼。
“”王美人一脸尴尬,知道此时说什么都不对,却又不甘心儿子坐实罪名最好能找别的话题岔开去。
“阿彘,阿彘,为何捂鼻”王美人发现儿子的动作很怪异老拿袍袖捂住鼻子干嘛
“无,无甚。”鼻腔不通的后果就是声音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