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到底给你治疗什么”妖孽还是忍不住问。
辰轻笑一声,抚过自己的长发看向窗外“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想再缠着她,让她为难。我对她而说可能只是一个过客”立刻,我的心又再次揪痛,随着辰越来越暗淡的眼越来越痛,我揪住心口缓缓靠立在门边剧烈的呼吸,他们的痛,让我的心已经无法负荷。
“我只希望她幸福。”妖孽淡淡一笑,双眸之中,却是深深的伤,“我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让她属于我,但是我只属于她,无论她叫我做什么,让我消失在她眼前,或是让我在她身边做一辈子奴隶,我都愿意,只要她能原谅我,能幸福快乐”
妖孽抚上自己的心口,双眉开始拧紧,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妖孽痛苦地再次抱住自己的头,十指深深插入黑色的短发,然后,他豁然而起,大步离开,如同急于逃离这里一样,他逃出了这个房间。
梓樵沉默一会儿,也起身,看辰“要出去走走吗”
“恩。”辰懒懒起身,却显得疲惫而无力,我想拉住他们,可是,身体却无法上前,我朝他们大喊“不要走”
可是,他们还是淡出了我的视线,我闭上了眼睛,身体像是坠落深渊缓缓下沉,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只有心深深地痛着
“呼”长舒一口气,我睁开了眼睛,今天,感觉精真的好了许多。氧气也已经撤离。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天铭。
“你醒了”他温柔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有多久没见到天铭了感觉真的好久,好久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今天感觉精怎样”
“很好。”
“怎么没人关心我的精”忽然间,身边传来镜不悦的话语。
天铭沉下脸“我似是不会关心一个让楠楠心脏做手术的人的死活的”
“呵”镜不由地笑了,躺在床上轻松地笑看窗外的阳光,“今天天气真好,楠楠,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镜居然笑了,而且笑得那么轻松,那么快乐。
“恩。”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很快,天铭通知了君君和骏,还有珊娜和左思朝,当然,还有镜的家人。不一会儿,君君来了,帮天铭扶我和镜坐上轮椅,推我们出门。
花园里的空气很清新,碧蓝碧蓝的天空如同碧玺。四周都是外国人,他们热情地跟我们打着招呼。医生护士看见我们也惊呼着迹。外国人总是那么热情洋溢。
上杉远远跑来,高兴地伸出手要和我拥抱“楠楠,看你那么精我很高兴”
忽然间,君君站到我的身前,与此同时,镜的身上也寒气爆发。
对于他们来说,上杉是陌生的,是排除在外的男人。
我推开君君“别这样,上杉也是我的医生。”
上杉坏坏地笑了“喔楠楠,看来你的护花使者不少哦。”
“上杉,谢谢你来看我。”
“这是应该的,你也是我的病人。哦,我今天要回日本参加一个心理研究的会议,等你回国,我还会再来看你,不过,我想你已经彻底痊愈了。”他笑看我身边的唐镜,“真是迹,让我更加相信辰的那些梦境,我起先还以为是他的幻想症。”
“对了,辰呢”
我问。他眨眨眼“啊,我先走了。等你回国。”说完,他跑了,像是刻意回避了辰的话题。
本想追问,镜的父母和哥哥们都来了。珊娜,左思朝,骏也来了,一下子热闹起来。
镜的母亲握住我的手,哽咽落泪“谢谢,谢谢你楠楠,谢谢”
镜微笑地在边上看着,镜的父亲走过来,轻叹一声蹲在镜的面前,握上他的肩膀,捏了捏,像是许多父亲一样,没有太多的话,可是,能明显感觉到镜父亲的改变,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难以靠近。
镜的哥哥也站到镜的身边,拥抱他。
镜的父亲看向我“梦小姐,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为镜做的,我也会感谢梓樵,让他的妻子来给我们家镜做移植手术。”
当镜的父亲说出这句话时,镜的母亲陷入一时的尴尬。镜的哥哥们轻轻一叹,揉了揉镜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轻耳语。
我跟镜的感情,白痴也看得出了。
这个医院也流传着我们浪漫的童话,一个先天心脏缺失的男孩,遇到了一个先天心脏多余的女孩儿,他们相爱着,他们手拉手一起进入手术室,即使被麻醉昏迷也依然牢牢握着对方的手。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女孩儿,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妻子了。
镜的父亲说得很明显,他要感激梓樵,他是在提醒镜,他是为镜好。提醒他,我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
“呃别说了别说了。”珊娜跑出来打圆场,君君耷拉眼皮看镜的父亲,嘟囔“说不准有人自愿做小呢。”
“君君”骏撞了君君一把,君君懒懒看他们一眼。可是他那句话,镜的一家还是听到了。镜的父亲沉下了脸,他们唐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能出丑闻镜的母亲则是心疼地看着自己儿子,像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感情没有结局。
天铭有点担心地看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