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骨衣和岚风是初次见面，他们俩是不同位面的人，不可能接触过。但不可思议的是，蝶骨衣就是在岚风的身上闻到熟悉的味道。

并不是零枝的味道，反而是……

第九位面的人？

意识到什么之后，蝶骨衣的瞳孔缩小，眸中映出已经走近的岚风的可爱脸蛋，他笑得如此无害，但脸上那几抹明显是被泼溅上的血渍，让那笑容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如此扭曲邪恶。

“你和那个东西认识？”他抬起手，用匕首刀尖代替手指去挑起蝶骨衣的下颌。刀尖被血涂抹过，浓重的腥味窜入鼻腔，让蝶骨衣感到反胃。

他说的是【那个东西】，也就是说他的意识里，那男人已经不是人了。

“不，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蝶骨衣没有任何动作，就算她能轻易逃走，但她没有，不是为了救那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是因为岚风吸引了她。

为什么第九位面的人会在这里？而且，为什么他好像也没有发现自己同样是第九位面的人？

不过最重要的是，第九位面的人在追杀……第十位面的人吗？那是在第九位面上不可允许的事情，这家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喂，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做的事情是犯法的哦。”皱了皱眉，蝶骨衣好心说道。

“哈哈哈哈哈，你，真有趣。”岚风被蝶骨衣的话逗笑了，他捂着脸放声大笑，将脸上的血迹抹在拇指上，涂在唇瓣上，本来粉嫩的唇变得鲜丽妖娆。

岚风很欣赏蝶骨衣，能够在看到他浑身充满杀戮气息的时候，还能不流露出一丝惧意，更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不过，以往那些因为他的脸而放送警惕的愚蠢女人也可以不害怕他，但是……在目睹他杀人之后，还能如此冷静从容吗？

余光看到蝶骨衣身后的男人慢慢后退的动作，这个男人总算想起来偷跑，但也晚了，他刚转身要跑，脖子上就被一把精致的匕首穿透，男人的身体还保持着起跑的姿势，在倒下之前，又飞来三把匕首分别插进胸口，手腕和膝盖。

男人倒地，血在身下如墨汁一般扩散开。

蝶骨衣转过头看着凉透了的男人，内心没有丝毫波动。但那刺鼻的血腥味让她觉得一阵阵难受。

她出生在已经统一了的北陆帝国，出生在和平的年代，没有经历过战争，且有法律约束，魔法师也不能用自己的魔法随意伤人。

但她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蝶骨家没有私下做过什么杀人灭口的勾当，但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一直被保护在温室里，别说亲眼所见杀人现场，就连血都没有亲眼见过这么多的。

“别怕，我对待你不会像刚才那样粗鲁。”岚风手里的匕首都飞出去了，现在他素手扳过蝶骨衣的下巴，微笑着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