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已经很晚了。”在另一端,他拼命寻找的人一如既往的沈稳。那种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冷漠仍旧未变,却给人一种全新的体验。
肖腾吸了口气,说:“李先,我们别拐弯抹角了,我希望你直接和我摊牌,大家还算是朋友。”
男人沈吟片刻:“律师来找你了?”
再度吸了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麽冲:“不要明知故问。现在我只需要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来自那方的口气越发冷淡:“我以为你已经明白。肖腾,一笔不义之财,你以为能够一直放在身边?不管它的主人用何种方式收回,你都应该表示理解。”
握著电话的肖腾有些不耐烦:“不要说这些。我只问你,那份遗嘱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先失笑道:“不该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何况是你的你也绝不珍惜。你还有什麽立场扭曲事实?就因为你不相信?”他轻描淡写地说著无情的话语,“放心,华泽元还没这麽卑鄙。比起你,怕是差远了,你怀疑他还不如先审视下自己。还说别拐弯抹角,我看最不干脆的就是你。明明早就把一切怪在他的头上,却要把矛头指向我,好一个声东击西。”
他冷笑著:“不好意思,我可能无法帮你解开疑虑。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以朋友之名提醒你。你可能已经忘记二月十三那天你在做什麽,不如我来告诉你,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白天和她约会,晚上和她做爱。但是你知道华泽元他在哪里?”
突然之间汗毛竖立,肖腾屏住呼吸,静静地听下去。
只听那把揭晓答案的声音像冻僵了冰凌,对他的耳膜不断穿刺:“他在手术室的无影灯下。”李先说,“他在难产。”他又说,“他一直在等你来。”说著说著,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但你没有来。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来。”
男人淡淡地笑了:“你真是好样的。”
电话挂断。
回过的时候,发现手机躺在地上。
他没有拾起,而是浑身脱力地靠在了门边。
天色已暗。突然亮起来的路灯仿佛是对他的迎头痛击。他脑里的空白闪了一下,继而变成一片空洞的灰色。
肖腾抱紧自己,掏出一根烟。现在他什麽都不愿想,只想彻底安静。
明明是盛夏,他却感觉自己身处寒冬腊月。来来去去的,沈默聒噪的,都是冷。
就连记忆,也不复温热。现在,只是披著真实的外衣。而他憧憬过无数遍的未来,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