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很冷,就像毫无生气的冰块,在裸露的肌肤上不带任何感情地游走。华泽元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砰砰乱跳。不由想起,以前那里受伤,都是肖腾为他擦药,他总是容易冲动,为那丝丝缕缕的单纯触碰而情不自禁地达到高潮,丑相败露。
想著有的没的,分不清心头是酸楚多还是幸福多,等回过来,男人已经掰开了他的双臀,华泽元的脸红得更深,可下一秒就随著一声惨呼变得如死人一样苍白。
被肉棒忽然穿透的致命冲击力让他差点断气,不用想象就知道会有什麽样的痛苦接踵而至。
那势必是让人不堪负荷的,暴风骤雨般摧毁著身心,伴随著无边无际的恐惧,无药可救的伤悲,血肉和灵魂皆逃不脱被蚕食的命运。
华泽元紧紧咬著枕头,除了刚才那声闷哼,便一直保持沈默和隐忍。
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痛斥对方的粗暴行径,甚至没有挣扎、呻吟的份。
可以心痛欲裂,可以肝肠寸断,却不能肢体扭曲,泪眼婆娑,免得有半分的矫揉造作。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你应得的,这是你应得的,你该高兴,该快意才是,肖腾这麽做,是在减轻你的罪孽,到了这个时候,他不但没有抛弃你,还对你予取予求,这难道不是你的荣幸和福气?
他终於安静下来了,安静地感受著,丛经末梢传来的刺痛,安静地感受著,狠狠压在背上,男人的胸膛间激烈的心跳。剧烈摇晃的身体似一只在水中颠沛流离的浮萍,不知要飘到哪里去,他渐渐有些魂不守舍,忽然又灵魂归窍,将体内肆意冲撞的硬物拼命夹紧。
刚才他陷入了迷茫,不知不觉,便做出了自己向来不削的逃避。直到腹部疑似胎动的痕迹震撼了他模糊不堪的意识,才记起在体内还有一条无辜的小小生命。
曾经他那麽害怕失去自己和肖腾的孩子,可有时却自暴自弃任它自生自灭,不敢再看顾它甚至希望失去它,因为他这个做父亲的给不了未来,怕这个孩子诞生之後过不上幸福的生活,比孤儿还不如地苟且偷生,受尽磨难和侮辱。无依无靠是什麽样的感觉,没人疼爱是什麽样的苦楚,他都明白,上天不会因为你无辜而手下留情,而他华泽元的孩子要的也不是别人的怜悯之心,所以他总是举棋不定,总是忧心重重。
在那好像没有尽头的律动里,华泽元感到自身明显的虚弱。他太累了,他总是对著空气说,他太累了,但是没有用,没有人会听见,痛苦是一个人的事,永远都是这样,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除了承受还是承受。
虽然用了最好的药,因为上次的强暴而留下的伤口也不会瞬间痊愈,如今被再度蹂躏,全面泛起钻心的疼痛。即使痛到麻木,也是暂时的,麻木之後,是比之前更厉害的疼。
总是走不出被宰割的命途,明知道离开肖腾,就此放手,一切得以结束,回到独自生活的状态,在某种角度上来说,或许会好很多。但是离不开,总是无法割舍,命运就是如此,生门就在那,眼看触手可及,但是你却走不过去,始终迈不出那一步,现在呼吸的空气虽然浑浊恶心,但总比失去这份熟悉,断绝这份依赖要好得多。所以只能做到安於现状。
不知男人在他体内爆发了几次,滚烫的浊液打在内壁上的每一次都让他产生自己仍是被爱著的错觉。为了保护孩子,他拼命缩紧花穴,待到彻底无力心头溢满恐惧,那根横冲直撞的肉棒却放过了他,没有狠狠插到底,做那很可能伤及胎儿的行径。就仿佛在戏弄他,故意要他担惊受怕。但不管怎样,只要肖腾不伤害孩子,对他做什麽他都甘之若怡。
现在搬出来坐了,虽然没家里舒服,至少心情不会再出现没必要的低谷了,其实很多痛苦都是自找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