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在黑暗中放慢了、最後屏住了呼吸。终於发现这份窒息的难受正与每当他想起那个人时的感觉如出一辙。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为何老是磕磕碰碰?
第二天起床,浑浑噩噩,跟在半梦半醒之间似的。他甩了甩头,还是有点昏。
他呆滞著面孔,想了想,然後把手放在额头上,果然发烧了。但没一点吃药的欲望。只想就这麽软在床上就好。
可惜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虽然这件事完全颠覆他的道德,很可能彻底改变他的生活,毕竟风险太大,哪怕万事俱备、精雕细琢每一个环节的成败仍是大大的未知数。
如果成功了……他不敢想下去,怕自己会被极度的亢奋所淹没,只重新有了动力似的,下床翻了翻抽屉,找到退烧药吃了。
然後他驱车三个小时,开到一个远郊的一座大山上,在山下改坐索道。
在山顶有一独栋别墅,这个地方除了他请的保镖,就他一个人知道。
房子里食物和供水都很充足。然而他也相信时间不会待得太长,毕竟上面太冷了。
他畏寒,但为了大局作想,也只有忍忍了。
刚到门口,就有一个大汉迎上来,他面目精悍,十分强壮,天寒地冻却著一身单薄而陈旧的短袖子军装,用冷硬的声音朝华泽元问好:“老板,你来了。”
他点点头,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暖炉,进门去了。
“消息放出去了吗?”
男人冷笑:“你放心,就是不放,他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查到。”
华泽元面无表情,打量著布满房间的高科技陷阱,心里没来由的不安起来,仿佛这些费尽心血的东西与纸老虎无异。
输了三道密码,他才到达自己的专属房间。这里的很多东西都处理过,为了防范突发危险而暗含玄机。
把这个闲置的产业改造成坚硬的碉堡,的确花了不少钱。到底值不值,他也说不清。
华泽元有时会想:我怕是疯了。原本那麽安分守己的自己现在竟然什麽事都干得出来。
可谁叫他总是一想起那个人,就觉得不甘心。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曾经他不甘心被他影响被他控制连身心都被迫属於对方的无能为力,而如今他不甘心男人对他的无视对他的抛弃反而跟自己的仇人打得火热。
靠。不爽啊。他叹息,果然精明过头的人反倒成了小孩子。惨不忍睹的天真和幼稚。
三天後的黎明时分响起了枪声,那个时候华泽元仿佛感觉自己快要得逞般却又像回光返照
的兴奋。
他有几天都没有合眼了。关键时刻,尽管他帮不上什麽忙,却也不敢打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