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和肖腾见面的日子。他早早就定好了酒桌,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先选了套西装觉得太煞有介事,便换了件比较休闲的羊毛大衣。
放在面前的两条路,到底选哪条走还要见机行事。虽然男人现在变得有点摸不透的样子,让他有些莫名的惊心,但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一个人再怎麽变总得有原来的影子。
选的是中档偏上的餐厅,他不想带给那人任何的压抑。不能太过讲究,否则会显出自己的重视,从而促使对方产生高姿态的思维方式,这麽一来,两人便难以达到安全的平行。
华泽元提前半个小时抵达目的地,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吩咐侍者斟好酒,然後安静地希翼,门口出现熟悉的人影。
这里的食客并不多,其实菜还是不错,就是位置有点偏,自然比不得处於商业圈中心的同行生意那般红火。话说回来,如果人满为患,氛围也不会那麽好了。
华泽元正入迷地听著钢琴手弹奏的音符,对面无声无响坐下个人时他刹那间有种很是如痴如醉的感觉。男人还是那样,穿著随意,眼淡得像是假的,仿佛随时会和他呼出的白气那般轻轻地消失。
转过头,对上那双眸子,华泽元张嘴准备说句什麽,但发现忘了开场白,有够尴尬的。肖腾明明面无表情却让他不可抑制地想起那日自己痛遭暴力的事,心里难受得紧,却还要做出就事论事,毫无芥蒂的样子。
“今天有点冷,”他盯著自己的杯子,苦思冥想仍旧只挤出些毫无建树的词。“再过几天,怕要下雪。”
肖腾没有反应,端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微微向後倾,像要和他划清界限似的。华泽元忍住一肚子的不爽,对正好凑过来的侍者要求点菜。
“你想吃什麽?”他胡乱点了几个招牌菜,转过来征询男人的意思。
肖腾只说了声:“随便。”
华泽元有点如鲠在喉的难受,手指在菜单上三步一跳,就这麽打发了侍者不断追问他还要点什麽的殷勤。
本来想聊点什麽,好把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松些,但对方完全不给他寒暄的机会,直接开门见山:“东西我带来了,全在这里。”
华泽元接过,点了点头,把装有自己病历资料的小东西放进口袋里,实在无话可说,便只好又点了点头。
还是肖腾毫不客气地接下去:“你的诚意?”
这样的对话实在别扭,一点人情味都没,华泽元很不适应,但也不好多说,只有规规矩矩,做足了礼尚往来希望以此能放松男人的戒心:“你放心,萱萱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