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五年前,那个欺骗了他全部感情的男人,走得那麽残忍。
吴子扬的眼里一片凄楚。他虽不至於脆弱得无可救药,但是坚强实在是太难了。
就在这时,一道强光打过来,他转身。朝他疾驰而来的摩托,驾驶著它的人,手中拿著一根粗大的木棍。
肖腾从医院出来,被阳光那麽一照,这个留著半长发的男人脸上的憔悴更甚。
昨晚才和他通过电话的,他最好的兄弟,正躺在加护病房里,深度昏迷。
一想起那人苍白的脸,医生要自己签字时那种无奈那种痛,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他一定要找出伤害吴子扬的人。到底是谁竟敢……
肩膀一下剧痛,他险险平衡住失去重心的身体,退了一步才站稳,面容一冷,猛然抓住撞了他连个屁都不放的人。
对方高大的身体似乎被他的触碰定在了那里,半晌才转过来,一双鹰目森森发冷:“放开。”
拨了下长发,肖腾盘旋著怒气的脸上眉向上一挑,淡淡启唇:“你撞到我了。”
他的声音同样冷漠,却有著软软的沈。柔和的嗓子因为熬了一夜像是在沙子里滚。
男人愣了一愣。似乎他以为对方应该是尖声尖气不那麽饶人才是无可厚非。
肖腾转过身,慵懒的眼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不大礼貌地凝聚在对方几近完美的脸上。
男人也在看他,但目光散得很。下巴不折痕迹地抬高,更显傲慢的冷。
“放开。”他加重语气,浑身上下的敌意也浓重了起来。瞳孔缩成小小一颗钉子,高高的鼻梁在这个角度看上去挺得很。
一个闪,那人便挣脱他,肩膀一抖,走进医院的大门。
比起男人不可一世的气势,令肖腾更注意是他苍白的脸色以及有些蹒跚的脚步。
肖腾抬起头,迎来一阵风,黑色的发全吹散了,现出他情呆滞的脸上那条伤疤。
好一会他才转过身,从腰上掏出一串钥匙,走向路边的重型摩托,适才潇洒的动作影影绰绰被微风流连住。只听引擎吼叫一声,只剩沙尘缈在半空。
“没事,你哥没事,不是有我?”吴萱哭哭啼啼地接过男人手中的饭盒。
里面有她最爱吃的鱼和排骨。饭盛得不多。她刚好能够下咽的程度。
肖哥一向都那麽温柔。对身边的人都很好,说衣食父母亦不为过。
当初她说不读书,她哥打她,还是肖哥将那人的鸡毛棍拦住。
不读就不读,他说,瞧我,还不是不学无术,照样也活得洒脱。
肖腾是当地一个帮派的老大。帮派不大不小,毕竟是心血便也好好经营著。他从不打打杀杀,碰到什麽事讲道理的多。但要是把他惹毛了,下场那是难说。比起那些耀武扬威又没啥本事,过日子过得猥亵的地头蛇,肖腾要好太多。
“肖哥,你的珍珠奶茶,给。”
她缀学之後,肖腾拿钱替她在闹市中心租了个门面,让她做奶茶生意,女孩子就喜欢这个。门面靠著一家电影院,生意倒是红火,每天都有不少情侣光临,一转身手里就有爆米花香辣串什麽的捧著。她喜欢看这样的幸福,平淡如水,流转在生活。
“萱萱,肖哥有事,等下再回来找你。”接到个电话,没讲几句就皱起了眉,女孩一直在旁边,也跟著惦惦不安起来,手上还拿著奶茶。直到肖腾转过来和她说话,她的头才木讷地点上一点,看著那人高瘦的背影,她依依不舍终是失落地转过身。
“萱萱。”不料那把熟悉的声音又折了回来,竟是温柔得令人头昏目眩。
肖腾对著惊讶的少女是大大的笑脸,接过她手里有些冷掉的奶茶,对她点点头,像是鼓励和安慰。“要振作,记得哦。”
吴萱回过来,发现自己已是双眼湿润,她赶忙擦了。
肖腾前脚一走,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在店前停住。
走下来的身著灰色西装的男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