甾宛城外的树林里人影密密麻麻,却丝毫没有凌乱的感觉。“报!禀将军,我军已一切准备就绪,大军是否现在开拔?”一校尉越过众人,双手抱拳,单膝跪于端坐在棕色骏马上的高大男子面前。
“可!”还是那低沉浑厚的音色,宛如琴音的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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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在还算宽敞的驿道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月儿内心是雀跃的,虽说一开始不愿离家,但真的走出来了感受又自是不同,毕竟十四年来第一次出远门,一切都稀罕得紧。
“小姐,外面的景致隔着纱帘看看便可,切不可掀开来!”看着月儿不知道是第几次想把帘子掀开,然后把小脑袋伸出去看个过瘾的样儿,李氏就忍不住头痛道。想着世道艰险,月儿生得如此样貌偏又天真烂漫,还不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李氏就忧心重重,暗咐道:“也许有些事情的严重性得跟小姐说道说道了。“
”小姐,有些话老奴本不当讲,但现在不讲不行了,老奴是看着小姐长大的,真心希望小姐好,望小姐理解。”月儿听得李氏认真,遂坐直了身子,媚眼如丝的眸子好地望向李氏。闭了闭眼,李氏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短暂的失,继续道:“小姐,你是老奴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人。也许你听夫人说过我年轻时家里曾是行商的,后因家中烧制官窑时被人动了手脚而获罪,幸好先皇隆恩只没收了家产没有累及族人,才有今天。我父亲是位开明之人,我虽是女儿身但从没有拘着我,所以我也见识过不少人,但从没见过如小姐这般相貌的。在老奴看来,小姐之貌是幸事也是祸事。幸事是凭小姐之貌,到时托大姑爷定能为小姐寻得一户好人家;祸事是,小姐之貌也易招来贼人惦记,若着了贼人的道,那岂不是贻误终生!老奴在的时候,老奴自是护着,但小姐也得警醒些,要注意护好自己。”
李氏的推心置腹,让月儿认真起来,她不知自己有多美,更不知道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这些她统统不知道。但有一点她虽然天真却不是什么都不懂,遂点头道:“奶娘说的月儿明白,以后月儿自会小心。”李氏见月儿是听进去了,欣慰地拍拍那凝脂般的柔夷,轻声道:“奶娘就知道我的月儿是个明事理的。”看着小人儿面带倦色,问道:“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也累了,待会儿休息时要不要下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