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反应过来萧熠指的是他在医院门口看到的一幕,他的目光陡然犀利了几分“你怎么知道我没误会我当时恨不得拆你骨头”停顿了下,厉行以平静却又暗潮汹涌的语气警告道,“不过你以后给我注意点,少出现什么不良举动”
萧熠笑而不语。过了一会他才说“我和她说考验你,实际上是想试探她。”认命且无奈地笑了笑,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如果你再晚回来一年,她可能就不是今天的她了。”话音消弥,他启动车子,扬尘而去。
萧熠就这样来去一阵风。面上只是和厉行扯了几句没有中心思想的闲嗑,可是深究起来,似乎又不是那么简单。只是不知道如此含混的表达,聪明如他们,能否了然
目送红色的跑车消失在夜色里,厉行依然保持着一种沉静而思虑的态。然而,他思索的不仅仅是萧熠的来去无踪,还有他意味深长的话。
再晚一年,就是七年。
科学家说,不管多深的伤痛,只需七年,就会全部愈合。无论记忆多深刻的人,也会忘记。因为七年的时间,可以把人身上所有的细胞都更换一遍,一个旧细胞都没有。那些曾以为忘不了的伤痛,那些念念不忘的人,到底都是怕时光的碰触的。
此去经年,或许真的只要七年。
所幸,他没错过。
厉行参透了萧熠此行的目的,他明白他不是冲着贺熹来的。他不禁想,或许萧熠已经猜到今晚上出现在天池的除了两名特警,还有他
萧熠比想象中敏感、精明终究是不是好征兆一时间,厉行尚无法断言。然而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无论萧熠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都不会威胁到贺熹的安危。既然如此,萧熠爱着他的小七,与他无关。
只是
沉淀一下吧,不要过早下定论厉行提醒自己。
原本厉行没有上楼的意思,但在与萧熠经历了一场莫名的“闲聊”之后,他的脚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带领他上去了。没有敲门,厉行在不破坏门锁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就打开了门。房间里的灯都熄着,昭示着贺熹睡下了。为免惊醒她,厉行刻意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忽略将整床薄被裹在身上的小动作,贺熹的睡姿还算优雅。不自觉弯唇笑了,厉行蹲在床边,微微垂下头,以脸颊轻轻磨蹭她的,柔软的感觉让他的心暖暖的。
贺熹轻轻动了动,小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恬静的样子像是浑然不觉有人擅闯私宅。
柔软的心情根本控制不住。温柔地摸了摸她凌乱的发,厉行几不可闻地低声轻责“这要是换个人进来可怎么办”然后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握着贺熹纤小的手,透过窗帘缝隙投射进来的点点微光凝视睡得一派安然的女孩儿。
没过多久,贺熹睡得不再安稳,她一面踢被子,一面频繁地翻身。
厉行反复为她盖了几次被子,都被她踢开。为了纠正她的睡姿,他脱了黑色的风衣外套,有意在她另一侧躺下。
薄被在贺熹不经意的一个翻身后压在她身下。厉行轻轻拽了两下,没拉动。略微用了点力道又试了试,依旧没成功。为免惊醒她,厉行在没被子可盖的情况下无奈地躺在了贺熹身侧。过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女孩儿微微动了动,原本被压着的被子得以解放。
厉行侧身躺着,伸手拉过被子一角盖在身上,然后伸出手臂,准备把熟睡中的可人儿搂进怀里。然而下一秒,贺熹发挥机动速度快的优势腾地转过身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摇晃“你是谁啊,居然敢钻我被窝”
按理说厉行的防范意识是随时都有的,可此时此刻面对心爱的小女人他是完全地卸下了防备,以至于被反应迅速的贺熹吓了一跳。
下意识啧一声,厉行把不安份的小丫头片子按在怀里,微微嗔道“装睡是吧居然把我骗过了。”
贺熹弯着眼睛笑,八爪鱼一样缠在厉行身上,抱怨“谁让你先吓我的,大半夜撬锁不说,还趁我睡着非礼我,真流氓”厉行已经明确说不过来了,贺熹倒没有刻意地等,只是被他一通电话吵醒后就睡不着了,所以一直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以至于厉行进门后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
“心怎么这么大呢”拉了拉被角盖住贺熹的肩膀,厉行低头衔住她的唇,与此同时,炽热的手掌自然地滑进她睡衣里,辗转而温柔地抚摸她腰间的细肉,直到两人都因亲密和激情而微喘,他才停下来,安抚般吻她。
缠绵地一吻过后,厉行将脸埋在贺熹颈间“你看,在你面前我的定力太溃乏了。”
厉行的衬衫已被贺熹从裤腰里扯了出来,收回搂在他腰间的手,她小脸红红地低声喃喃“还以为我没有吸引力呢”
真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不是稻草。厉行轻笑,俯在她耳边坏坏地说“没办了你不安心是吧,嗯”
薄被下的小脚不客气地踢了他一下,然后小手还不解气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贺熹嘴硬地说“谁办谁还不知道呢我都想好了,改天请你喝酒,然后”
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这种诱惑太给力吗胸膛里发出闷闷地笑声,厉行在她颈间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办了我是吗”
贺熹害羞了,撒娇一样使劲往他怀里拱。厉行笑出声,抱紧她柔软温暖的小身子,满心幸福地宣告“所以说我厉行这辈子最牛叉的事儿,就是我的女人叫贺熹”这个爱他爱到毫无掩饰的女孩儿就算是抽疯,都是那么可爱。思及此,厉行就控制不住唇角上扬。
如此赞美惹得贺熹咯咯笑,她主动凑过去在厉行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枕着他的胳膊问“看来开锁对于特种兵来说是小菜一碟啊,那你上次干嘛爬窗啊”
厉行闻言有点不好意思,他别扭地实话实说“被你急的,忘了有捷径可走。”
这也能忘果然,他的不理智,他的不正常,只有她贺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