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邰拐过屏风,英俊的脸上带着微笑,瞥了眼刘旎笼在胸前湿漉漉的乌黑长发,“待吾沐浴了,我们去吃烤肉。”
刘旎摸摸鼻子,想起方才皇兄亲自帮他烤的肉,尴尬的咳嗽一声,“是。”
实在看不过眼,刘邰大步走过来,曲膝坐到刘旎身边,抓过布巾洒上他的头,“怎么还不会擦头发?”在刘旎刚想挣扎的时候,两掌包住那小脑袋,低笑道:“乖,莫动。”
这下刘旎乖乖的了,侧曲着腿坐在刘邰大张的双腿间空余处,双手勾着袖子玩。
刘邰其实也不太会伺候人,胡乱揉着刘旎的脑瓜,只觉得很有趣。在离殇离逝更换好了新的热水退出去后,也没有停手。视线低垂着被刘旎那搅来搅去的手指吸引,白玉的手背,嫣红的指尖和关节,在明亮的灯光下,十分清晰好看。
凝视了好一会儿,笑着刚想挪开目光,又看见刘旎浅月色衣服上被湿发濡出的水印,本想吩咐刘旎换一件衣服,却在顺着那水迹往上移时,怔了怔。
夏日的衣衫本就淡薄,极浅的颜色又带了水,一下子接近透明,那么左胸前那明显的绯红小点就格外的惹眼了。
刘旎一无所知的继续玩着袖子,脑袋被布巾包裹得只时不时露出尖尖的小下巴。
而他则光明正大的欣赏着那抹水色中的嫣红,柔嫩花瓣的托儿上,柔软的嫣嫩果实,随着呼吸若隐若现,就像羞涩的那抹花蕊儿,含苞欲放的躲在细细春雨的纱幕里,明明是绝世**着的,却又散逸着致命的吸引。
喉结滚动,刘邰笑得玩味,最近这种无心的诱惑让他激情勃发又不得不忍得快疯狂的折磨似乎越来越频繁了,怦然加速的心跳几乎超脱控制,他除了不动声色的强制自己放缓呼吸,别无他法。
确定了刘旎的头发半干了,这才毫无异色的将布巾丢开,“好了。”
刘旎顶着一头乱发,抬头笑得像个撒娇的小孩子,“谢谢皇兄。”
哼笑,直起身,斜睨了刘旎抓着梳子动作生疏的边梳头边跪起来打算走人时,唇角忽地一勾,“玖儿就在这里等吾罢。”说罢下榻转过身,完全不给刘旎任何反应的宽衣解带。
……刘旎闻言都快傻了,木桶就在屏风前面,屏风在帐门前面,刘邰在木桶前脱衣服,怎么看他都完全没有出去的路线,总不能从床这边撩起帐角出去吧……
一片异于灯光的古铜色让刘旎下意识抬眼,肌肉累累的宽厚背部一下撞进眼帘。呆呆的盯了好一会儿,在看到衣衫坠落,露出那纯男性的雄壮精健chluo腰臀时,刘旎哐的整个人往前就这么一头栽到榻上,
水声哗啦,意味着刘邰已入水,接着又是哗啦一声,伴随着满是笑意的浑厚嗓音询问:“玖儿在做什么?”
刘旎已经羞窘得无法动弹了,他刚才倒下去完全忘记了其实可以转过身去再倒的啊!那强健的裸背太让他震撼了,完全就震住了啊!啊啊啊,那双结实的大长腿也满是肌肉的又粗又壮实啊!
啊啊啊,他在回味什么啊,不能再想了啊!
强壮的双臂撑开懒懒搭在身后的木桶边缘,刘旎噙着笑,就这么舒适的坐靠着,好整以暇的歪头观赏着刘旎朝向他缩成一个球的有趣模样,实在是忍不住的沉沉低笑起来。
醇厚的笑好听得让刘旎羞愤无比,蜷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反正在刘邰面前他没任何脸皮可言,干脆就豁出去了以着这个球的诡异姿势,一点点的自转了半圈……
刘邰更是仰头大笑了。
那爽朗的欢愉大笑声中,刘旎满头乱发以头抢床榻的泪流满面。
刘邰恶意的泡到水发凉了,才起身,可无论是水声还是他走shngchung榻的声音,那团刘旎球都没有再动弹。随意穿好衣服,他跪坐下来,长臂搂过刘旎,在那团漆黑的乱发中,找到刘旎既委屈又悲愤还羞恼的小脸。
羞涩恼怒的小眼让刘邰很想暴笑,但刘旎半眯双眼里明显警告着:你要是笑,我就哭给你看了!让刘邰咳嗽了一声,忍笑的将块干的布巾递给他,“帮吾擦头发。”他好在布巾下光明正大的咧嘴笑。
刘旎撇着嘴,本想夺路而逃,现在只得羞红着脸乖乖的接过布巾。刘邰比他高壮太多,哪怕是随意盘腿坐着,他都得跪直了身,才能帮他擦头发。
头顶上的动作并不熟练,刘邰完全不介意,甚至配合的弯下庞大的身体,双肘撑在大腿上,尽量让刘旎不那么吃力。
刘旎拉直了身板抬手干活,纤细的腰身就这么在刘邰鼻子前轻摇慢晃。
微微搓动手指,刺痒难耐。黑眸在被布巾遮掩住的阴影里闪烁着放肆又狂野的光芒,毫无掩饰任何贪婪的yuwng渴求,漆黑流转。耐不住那刺刺扎扎的诱惑,假装不耐的舒展了下肩背。
刘旎被带得有些不稳,双掌顺势如愿以偿的扣住了那诱人的纤腰。
果然恰好盈盈一握呵……
“啊,皇兄?”刘旎不知所以的低问,不太适应的扭了扭腰。
黑黝黝的眼睛里泛出了骇人的yuwng,嗓音却是平缓又自在,甚至带着丝懒洋洋,“吾扶着你。”虎口张开,丈量着掌心里的细圆,满意的弯唇一笑,拇指轻微的上下蹭动,柔软微弹,手感很好。
刘旎忍不了的笑了声,怕痒的欠了欠腰,“皇兄,好痒。”
其余的长指清晰的感觉到那臀儿的挺翘,刘邰带着笑松开手,略微挑开眼前的布巾,面前那月色的衫已经潮气全无,美景无踪,这让刘邰挑了挑眉头,干脆专注的盯着刘邰曲线好看的腰臀和腿形,看了那跨下的部位好久,若不是确定自己上回没有看错,那湿润的确意味着刘旎来了初精,他真想再找几个“教导”的借口,把他上下摸个遍。
或者,诱着他将自己摸个遍也是可行的。
美好的想望让刘邰很愉快,哪怕幽香扑鼻,近在咫尺却不能肆意碰触的煎熬极难忍受,可仍是按捺住自己,耐心待刘旎擦完发。
丢开布巾后,捞起刘旎的双手,本打算仔细赏玩,却发现那双完美如暖玉的手上如今裂痕遍布,尽管没有血迹,也着实可怕。一看便知是今日刘旎对抗猛兽时,手握兵器用力过大,过嫩的皮肤迸裂而成。
黑眸骤然一眯,尖锐的疼痛自心底涌现。是他的愚蠢造成的呵……
低垂下头,怜惜无比的将那手抬到唇边,伸舌几乎是虔诚的舔过那一道道细密的裂纹,该是有疼痛啊,他一直捧在手心里,连呵斥都舍不得的弟弟。
鲜艳的唇舌在白皙的肌肤间缠绕,刘旎红了脸:“皇兄……”湿热缠卷着手指和掌心,些微的刺疼自伤口传来,不难受,却惹出心底的柔软,满满的洋溢着呼之欲出的感觉,像是想要把刘邰整个拥抱住,不许他再露出如此难受伤痛的表情。“不疼了的……”
“嘘,吾的玖儿。”确保每一道伤都舔舐过,确保唇舌上都留下了那柔软的气息,刘邰才抬起头,深深望入刘旎眼中,“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任何伤害!”
刘旎黑漆漆的眸子似聚集了天下最美丽的流光,流转动人。粉唇微动,却什么也没有说的只是扑入刘邰怀里紧紧的将他抱住。
刘邰俯下巨大的身躯,同样用力抱紧了刘旎许久,才松开他,手指勾了勾那嫩嫩的小下巴,吩咐离殇离逝进来伺候束发。
没有任何伺候人的经验就勇于互相擦头发的两兄弟,让了离逝离殇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帮两人梳理通顺长发……
一身清爽的刘旎跟随刘邰去篝火边吃肉,欣喜的发现银桦和魁栗总算进入了烧烤阶段,恩恩。
因距离行宫颇近,吃完了烧烤,大部队也就开拔回行宫。行宫那头的官宦们居然不睡觉的大半夜迎(围)接(堵)。不敢向皇帝申述,就群攻刘旎,又是无数张怅然而涕下的脸,不断的申明及强调这种和皇帝拉近关系的绝好机会,怎么又将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们抛下,云云云云……
好吧,温文尔雅的靖王额角有些小青筋在跳动,虽然在夜色里看不出来,可实在很想拿扇子一个个脑瓜子敲过去。
和王爷争什么宠,他是刘邰唯一的嫡亲弟弟,他们有啥资格到哪里都想跟着?
不爽的哼一声,他的阿兄,凭什么因为职业是皇帝,就必须得和他们分享?维持着笑脸的刘旎隐藏着恼怒,打算回头就去怂恿刘邰多玩几天。
结果得到的嘱咐是第二日全员返回长安。
返回长安,众人当然是忙得一塌糊涂,尽管比较急切的公事都送到行宫去处理掉了,可还是积压了许多需要审批的事儿,奏折几乎堆满了两张书桌。
刘邰一回去,就埋头苦干,一副不把清凉殿坐穿不罢休的架势,而刘旎则在帮了几天忙后,困得泪花闪烁的时候,被勒令回府好好休息。
打着呵欠坐着软轿的刘旎再次感叹皇帝真不是一般人当的,以及对于心目中的阿兄雄伟形象又高高的塑上了层敬仰。本打算直接回府的,在想起刘邰转述的余家四娘的事,索性敲了敲轿子,让随从直接转向右相府。
余温在,将他迎进自己居住的院落,酒具摆好,闲杂人退开,连小厮都不留。
刘旎才直截了当道:“我觉得我和四娘不太合适。”
余温愣了下,笑得有些无奈,“看不上?”
摇摇头,刘旎很是坦然,“你知道的,我若娶妃,定是要对皇兄有助力的。那么感情便不是首要,四娘嫁于我只会委屈。”而且余温是他好友之一,他实在不希望为了这个废了几年来培养的友谊。
余温沉思一下,还想尝试,“若是见上一面,倘若喜欢……”右相和他这个兄长够分量了。
刘旎继续摇头,“不瞒你,我这辈子只为皇兄而活,别的,顾及不上。”情啊爱啊哪怕是婚姻,都不会在他考虑范围,更是不可能成为他的软肋或割舍不下的牵挂。
余温许久没有言语,到最后也只能释然一笑而已,“是四娘没有缘分。”这么优秀又得盛宠的王爷,放眼天下,也就这一位而已,可惜了。
刘旎笑起来,“本王怕也不是四娘的良缘呢。”遗憾什么哪。
两人一起哈哈笑起来。见月亮才刚上树梢,索性决定去把大域、路飞找出来,大家一起聚一聚。
然后,有路飞在的情况下,聚会的点儿想当然便成了某着名勾栏院。琢磨着反正刘邰也光明正大的带他跑去青楼蹲守两夜,那么只去喝个小酒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这么一想,刘旎顿时心安理得的和其他三人大大方方的跑去玩了。
根据路飞唾沫横飞的介绍,这家勾栏最有名的就是夜里的舞娘献舞,而且在路飞一出现的情况下,老鸨竟然就非常熟稔的迎着四人上了二楼,进了观舞最好的一间包厢。
其余三人默默的盯着路飞,这该有多败家,才能经营出这么纨绔的效果?
路飞笑得极为得意,“这里我熟,姑娘我来帮你们点。”说罢真的几个名字喊出去,让边上的老鸨夸张的大呼小叫着什么花魁都被点完了,还怎么做生意啊……
三人继续默默的盯着他端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和老鸨的圆滑接腔,恩恩,怎么削藩的时候没有发现他有这接人待物的本事。
不一会儿,各色姑娘果然来了几个,刘旎悄悄与江夏见到的对比,发现这里的姑娘看起来比较清高,妖媚颜色的比较少,皆偏向才艺双全的清雅气质。
才这么想着,就见路飞像分西瓜一样把几个姑娘分别推向他们几个,附加道:“咱们换着来,改日我选些妩媚的,你们会知道那截然不同的美妙滋味。”
说得几个姑娘吃吃笑着,非常自然熟的偎倚到三人身边,又是递酒又是剥水果,还有弹唱舞蹈的,宽敞的包厢塞了这么多人,居然也显得拥挤起来。
刘旎坐在高位,身边的女人因为他全身上下的尊贵气息不太敢过于放肆,反而有些中规中矩的端酒摇扇,并不太敢类似路飞身边那几个女子笑得那般风流。
余温和大域身边的女子们也稍有些拘束,一时间,三人这边有些冷然,都在看路飞那边的热闹调笑。
路飞完全游刃有余啊,抱着俩姑娘就靠过来,嘻嘻哈哈的倒是一下就和大家笑起来。
聊着聊着就出了荤话,原先刘旎去得少青楼,而且心里只惦记着任务,基本是不怎么听大家说什么,如今悠闲下来,全场也就路飞和几个女人在唧唧喳喳,偶尔大域他们接两句嘴,那么主题就格外分明起来。
关于男人的那事。
面色不动,耳朵唰的竖了起来,刘旎非常自持的慢吞吞转着手里的酒杯,眼有意无意的瞄着路飞,表面相当不经意,其实异常关注,这些都是他基本完全不了解的领域啊。
路飞正在那边吹嘘自己器大活儿好,说这楼子的客人里,能有几人可以和他匹敌。还揶揄另一边体型比他还高壮的大域,怂恿他来比较一下。
群女笑得前伏后仰,暧昧无比的直把眼往大域胯下那里溜。
器大活儿好?什么意思?捕捉到关键词,刘旎开始思索。
大域相当镇定的居然用藐视的眼回以路飞,毫不客气的道:“路飞大概持续不到1柱香吧,才能让这么多人都知道你有多大器。”
恩?持续一柱香?贝耳一动,刘旎继续思考。
路飞哈哈大笑,得意无比的搂着俩姑娘,“别嫉妒我啊,大域。不是咱吹,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欲仙欲死?”
余温一边很是冷静的扎刀:“难怪活好。”
路飞一下被两人攻击,有点拉不下脸,“余兄,不带这样寒碜人的,我的耐力您难道不知道?”
恩?耐力?刘旎持续沉思。
余温这回脸上带笑了,“我如何会知晓路兄的耐力如何?”
惹得路飞哇哇大叫,又是一片笑倒。然后路飞很不客气的放开姑娘们,坐直了身体,开始拍着案几叫嚣:“老子不用换姿势,一干到底!”
恩?姿势?一干到底?刘旎接续思量。
大域眉头一挑,粗旷的汉子形象居然带出了丝猥琐感觉:“确定到底?”
路飞被激怒,“有本事咱们比比看!”
大域嘿嘿笑,“你敢?”憨厚的笑格外奸诈。
“有什么不敢的!”事关男人尊严,必须咽不下这口气。
余温笑着咳嗽一声,朝刘旎抬了抬下巴,“九爷可是在的。”斯文形象终于破功,满是阴险和戏弄。
刘旎正全贯注的聆听和忖量,色带着贯有的微笑,面上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甚至还露出些许兴致勃勃,“别介意我。”他们是打算做什么来着?
路飞一撸袖子,“来吧,大域。输了你可得叫我爷爷。”
大域喷笑,故意上下打量路飞:“凭你?”
余温笑得不行,“路飞,你确定要和大域比耐力?”这还真有难度,大域的忍耐力确是超强的。
路飞不屑一顾:“憋着对身子有什么好处,咱们有本事就比能让女人死个几回。”
憋着对身体不好?死几回?刘旎精致的面容上笑容依旧,心里便是满眼的困惑圈圈,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什么意思?
大域笑得邪恶,“耐力决定想死几回就死几回。”
路飞斜眼白他,“会干吧。”
会干吧?刘旎已经跟不上节奏了。
大域弯下魁梧的身体,肌肉贲出,吸引来迷恋和惊叹的眼无数,男人的得意显而易见,“水流湍急。”
恩恩?怎么听不懂!
那边两个男人舌战,余温中间煽风点火加料,刘旎这边努力跟上步伐,可却发现自己突然被甩出八千里外,什么都不明白了啊!
最后干脆那俩中间躺下个婀娜yu陈列的女人,被剥得半裸,路飞和大域直接比拼手法,其余姑娘兴趣盎然的围观。
大概是见刘旎这边除了喝酒,并没有别的多余举动,余温笑着靠过来,“九爷要不也玩玩?”他们之前因任务同去过青楼,并没有像这样玩得这么开,关系好,自然希望刘旎也可以玩得高兴。
瞧着那俩男人在女人身上摸来捏去的,刘旎笑着摇了摇头,“没兴趣。”软趴趴的,哪有皇兄那坚硬如铁又火烫得直接可以将他都带得全身发热得满是快慰的身躯好摸。
为自己的下意识的想法一怔,刘旎立刻咬住舌尖,用疼痛逼着心头那突然因为想起触摸刘邰就涌起的火热。灌了口酒,有些懊恼自己的太过轻狂,皇兄岂能在这种烟花之地提及,光是想,就觉得是玷污。
虽然,身体里热热的,像是燃起了把火,难以熄灭。
余温倒是因这话多看了他一眼,笑道:“人生苦短,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他误以为刘旎为了刘邰,连女色都不接近。偏头一起看着路飞和大域的笑闹,“适当的放纵未尝不好。”
刘旎笑着喝酒,并不反驳。
清楚的知道,自己除了皇兄,再也不会对谁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