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哥他……终于还是走了。
叶栖华心中几分欢喜,几分黯然。
走了好,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偌大江湖,逍遥自在,那才是配得上谢春行的故事。
叶栖华独自走在繁华街口,开到尽头的花树飘飘摇摇落了他一身花瓣。
小贩在热热闹闹的烟雾里吆喝:“酱牛肉勒~酥火烧~酱牛肉勒~”
京城里依然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街上的店铺一日复一日地开门迎客。
早朝上,派系不同的大臣们照例吵得脸红脖子粗。
裴扬风低头假装听不见,偷偷扫了叶栖华一眼。
叶栖华脸色不太好,像是生病了,眼睛有些红,脸色却惨白到发青。他疲惫地揉着额角,一页一页慢慢地翻看奏折。
朝堂下,一对一的理论已经变成了听不清对面在吼什么的群架。别说身体不适的叶栖华,裴扬风都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裴扬风刚想出声结束大臣们的争吵,就看到叶栖华合上了手中奏折,面无表情地抬头向堂下望去。
一脸病容的皇上冷冰冰的目光扫下来,吵得不可开交的大臣们终于慢慢收了声,站回了各自的位置。
本来吵闹得像菜市场一样的朝堂,终于安静下来。
一片寂静中,叶栖华冷冷地问:“各位爱卿,商量出结果了吗?”
兵部尚书抢先一步出列:“陛下,兀烈王虽说是只向我朝讨要一个人,但他所说是真是假根本无从考证,就算我们找到此人还给他,他也可以说我们送去的是假的。微臣以为,就是兀烈王意图侵略我朝的一个借口,应当现在就发兵直捣兀烈王城,彻底灭掉这帮蛮夷之人!”
户部尚书怒斥:“兀烈王早已无征战之意,我方军队却在驻扎在北荒草原上迟迟不肯撤回。这一日一日消耗的都是国库钱粮,再打仗,是要逼死天下百姓吗!”
眼看他们又要吵起来,叶栖华开口:“国舅,我军若此时攻打兀烈王城,有几分胜算?”
裴扬风知道叶栖华早就不愿再打仗,他为了哄叶栖华开心,故意说:“并无万全把握。”
兵部尚书惊愕地瞪大眼睛:“殿下!”
裴扬风用眼示意他闭嘴。
叶栖华漫不经心地说:“北荒撤军一事,请国舅安排。张大人,兀烈王要的人,也尽量帮他找找。找得到就还给他,若是找不到……”他随意瞥了裴扬风一眼,“就对兀烈王说声对不住吧。”
裴扬风断不可能把林月白再还给兀烈王,可叶栖华平静的态度让他心中不安。
叶栖华说完之后就收回了看裴扬风的眼,说:“朕现在,更在意科举之事。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提议?”
裴扬风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叶栖华了。平静,理智,运筹帷幄。
昔日的裴扬风也没有发现,穿龙袍的叶栖华,美得如此摄魄钩魂。
兀烈王城。
拓跋琛心情不好,很不好!
那个狡猾的中原人没有遵守约定,把他的王后还给他。
如今拓跋琛已经彻底失去了爱人的消息,焦躁不安的他甚至想亲自冲到中原起。
可中原领土广阔,纵横十万里,他一辈子都找不到。
顾云深在囚室里握着一根筷子练剑。他内力已失,剑势却仍然风雅凌厉,剑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