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吓得住求财小贼,但挡不住寻人心切的谢春行。
谢春行提起运功,借着树影的遮掩,踩着院中桃树轻轻一跃,稳稳落在了屋脊上。
看王府建筑的格局,他脚下的房间不是书房就是卧房。
谢春行像一团影子一样趴在屋脊上,小心翼翼地移开了一片瓦。
屋里烛火摇红,香炉吐雾,不见人影。只闻阵阵甜腻的喘息声。
谢春行一个身形不稳差点从屋顶上滚下去。
院里桃花开的正盛,芬芳甜美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谢春行强忍住身体的反应,换了个地方又揭开一片瓦。
垂落的床帐只露出一手一足,脚尖绷紧轻颤,手指快要抓坏床沿,晃动间又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小腿。看着似乎是趴跪着。
声音宛转沙哑,隔着床帐朦朦胧胧飘出来:“别……嗯……不能……不能再来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含笑:“这就受不了了?”
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坏,身下的人又恼又软地呻吟一声。
屋顶的谢春行捏碎了手中那片瓦。
叶栖华被裴扬风折腾到后半夜,从腰腹到大腿之间那截身子几乎没了知觉,只有难受的酸麻胀痛在隐隐作乱。
裴扬风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吻在叶栖华白皙的后颈上。
叶栖华却支撑着起身,掀开床帐坐在床沿,看着窗缝里的夜色若有所思。
卧房里的蜡烛燃尽了,侍女也不敢进来打扰。房里漆黑一片,只有头顶洒下了一缕朦胧月光。
头,头顶上?
叶栖华仰头,屋顶上果然少了一片瓦。
裴扬风搂着叶栖华的腰,柔声问:“起来做什么?”
春夜里风拂在汗湿的身上,还有些冷。
叶栖华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让你院子里守着的人离我远点。”
裴扬风拿了件白狐皮大麾,帮叶栖华披上,十分大度地尊重了叶栖华自己静一静的要求:“我的人都会服从你的命令,你让他们滚去哪儿都行。”
同一片迷朦夜色。
兀烈王城里,大夫在给拓跋琛换药。
北荒大夫所用药物的脾气和这里的酒一样烈,血红的药汁一碰到拓跋琛胸口的淤青,尖锐的痛楚就开始拼命往每一条血管里钻。
拓跋琛咬着酒壶深吸一口气,等换完药之后,他已经是大汗淋漓。
大夫说:“大王洪福齐天,断裂的肋骨并没有刺进肺里,是大幸。”
拓跋琛咕嘟咕嘟灌下一壶酒,问:“那个中原人怎么样了?”
大夫说:“他醒过一次,发现我没有伤害他,就又昏过去了。中原人常常练习一些怪的武功,他的伤势不能用普通人的身体状态来估计。虽然伤的很重,但他也许真的能活下来。”
拓跋琛叹了一声:“尽量让他活过来吧,他是一位勇猛的战士,不该这样死去。”
宣王府。
谢春行在王府的屋顶上半梦半醒地呆坐了两个时辰,忽然看到院子里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