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随即掀起了猛烈的攻势。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如此对待心爱的少年,让那人承受身体和心灵的两重痛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凯越住口,才能让他不要如此一针见血地道破他的脆弱之处。
那凶猛的进攻果然奏效,少年痛苦地再也无法责备他,只在身下低低哭泣、痛苦地哀鸣。黑鳄不愿,或说不敢住手,他生怕这人会再次开口说破他身上的矛盾和污秽,用他明媚的阳光照耀自己的黑暗。若真是那样,或许让人连生存的勇气也没有了。
於是他反复侵犯那幅美妙却痛苦挣扎的身体,直到少年哭著求他住手,直到他蜷缩在大床一角,捧著身体的痛楚边哭边说:
“你为什麽还不明白?你对任何人的怀疑,其实都是对我的怀疑。你根本不敢放开手,怕我被别人夺去,可并非只有身体上的‘爱’才是‘爱’,我的心只属於你,我爱的人只有你啊…”
听著那人的话,黑鳄一时无法想得明白,他与著少年的生命原本就没有焦点,难道他们不是依靠身体的拥抱相互吸引吗?如果真的不是,自己又该用那种方法得到他的心………
他需要安静需要仔细思考,怀著混乱的心绪离开了凯越的房间,将那少年独自丢在黑暗的角落…
第20章
第二天清晨,小彬惊讶地发现,凯越竟然破天荒地赖床了。
他先是发现老板独自睡在自己房间里,後来才来到凯越门口轻敲著房门。房间里没人应声,小彬就走了进来:
“凯越?”
少年把自己裹在大被单里,听到小彬走进来急忙就翻身面向另一个方向。
“你怎麽了?”小彬问道“今天不去上课了吗?”
到跟前才看清,凯越双眼通红,干涸的眼泪把脸孔沾染得乱七八糟,看样子整晚都没睡。小彬惊讶极了:
“你没事吧!?”
凯越一边摇头一边缩进被单里。
“我去把叫老板来。”说著小彬就往外走。
凯越急忙叫住他:
“不要去找他!”
小彬这才满腹狐疑地回到床前:
“果然是老板对你做了什麽,你这副样子…难道……老板知道黑岩对你出手未遂了?”
凯越拼命摇头,随後叹了口气,他靠坐在床头:
“黑鳄他一点也不相信我,他始终觉得我会被判他…”
“别开玩笑了!”小彬觉得好笑“他不相信你,又怎麽会让你去给黑岩那个危险分子作辅导?”
“小彬,”凯越真切地注视著他“黑鳄认为我爱上他是因为上床,如果小岩碰我了,我也很可能会爱上小岩───他认为爱仅仅是身体上关系。”
“是吗…”小彬说“不过老板对他侄子的担心不无道理,那小子本来就不是好人!”
“他的担心没错,可是他要我,除了补习之外不准和那孩子多说一个字。”
“那怎麽可能,干脆不要去补习了!”
“可黑鳄又不能违背他大哥的愿望,我仍然要去帮助小岩。”
“………………”
小彬觉得无言以对,许久之後才勉强问道:
“老板他还真是矛盾……所以你们就吵架了?”
凯越点点头:
“我只是想要他相信我,我对他的爱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