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皇想都不想就让步了,让黑泽山去改行程,去东京。
既然傅明皇把会面地点改成了傅墨的工作地点,他就没有拒绝傅明皇同行的理由了。反正是傅明皇去安排,那傅墨就安心做他娇生惯养的太子爷,能坐头等舱就不会屈尊经济舱,能坐私人飞机就不会去坐民航客机,所以拍摄组坐着国航到达东京的时候,他还跟傅明皇在专机上大眼瞪小眼。
他们两个碰到一起的时候,傅墨似乎总是在大呼小叫,好像跟他爸有多大仇一样。例如这次,他就对傅明皇为了跟他一起出发,把自己的出发时间提早两天这件事很有意见。
“你去那边又没事做,还带着这一大帮人去浪费时间。”傅墨扫了一眼机舱里的人,其实就是两个亲信三个保镖而已,远不算一大帮人。但他就是不爽,傅明皇提早两天去,就意味着这两天时间里他很可能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
“那也不能耽误了你的拍摄,爸爸多花两天没关系。”傅明皇把傅墨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语气轻描淡写,可傅墨知道他离开这两天会耽误很多事。
太子爷不客气地抽回手,“我的拍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做你的生意我干我的工作。”
“你比生意重要,重要多了。”傅明皇说这话也不脸红,倒是坐后面的几个人听得冷汗都下来了,人前冷酷严厉的傅总在儿子面前竟是这副模样。
“你烦死了!”傅墨把座椅放平,侧身一躺用后脑勺对着傅明皇。
“爸爸就是想陪陪你。”傅明皇靠上去,大手放在傅墨侧腰上,T恤下柔和美好的曲线让他有很多遐想。
傅墨扭了扭身子,发现傅明皇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不屑地说:“谁要你陪了。”
傅明皇不跟他纠结陪不陪这件事,只是靠得很近,轻轻拍着傅墨的腰,像哄孩子睡觉。洪斌荣是跟了傅明皇多年的副手,地位堪称他的左膀右臂。他坐在后面鼻头发痒打了个喷嚏,傅明皇手上的动作不停,却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来,眼里跟含了一块千年寒冰似的,洪斌荣赶紧压低声音道歉,就差喊句臣罪该万死了。傅明皇转过头去看着傅墨的后脑勺,眼都快化出水来了。
洪斌荣心里早有疑惑,这几年大老板变了不少,心狠手辣的黑道教父在儿子面前却恨不得做奴才,宠小太子那样子哪里是宠孩子,人家供活佛都不是这么供的。
至于傅明皇,他才不在意手下人怎么想,也从来不避讳。他想得到傅墨,那这份感情迟早要拿到台面上来,让他们早点知道也好,傅墨总有一天要上台坐他的位子,这些人也会为他开疆拓土。
“到了,墨,醒醒。”傅明皇屈起食指在傅墨脸上轻轻刮过。
傅墨不耐烦地挥开傅明皇的手,少爷的起床脾气大着呢。傅明皇从钟希那里得知昨天的拍摄出问题了,底片全洗没了,重新拍到夜里两点。傅墨倒是没发脾气,只说新人上手难免犯错。傅明皇无奈地笑笑,傅墨对别人总是宽容讲理的,却把所有的脾气都使在了父亲身上。
傅明皇又叫了他几声,别的人都在外面的大太阳下等着了,洪斌荣真的觉得傅墨要是一直睡着,他们就得等到太阳下山。
“吵死了……”傅墨依然不为所动。
“那你继续睡,爸爸抱你下去好不好?”
不知道傅墨是没听到还是默认,他依然躺着没反应。傅明皇就当这是默认了,双手穿过傅墨膝弯下,动作尽可能轻缓地把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