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澄回家刚睡下一会儿,就又醒了,睡着的时候觉得脑袋里混沌嘈杂,就跟读书那会儿通宵背书一样?。
余澄烦躁地下床去厕所放了水,就又睡到床上去。
余澄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却怎幺也睡不着了。他爬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子,胳膊撑在窗边点了根烟。
楼下只有昏黄的路灯亮着,小区外面的公路上偶尔有几辆车飞快地驰过。
余澄想起了伯孟,自那天之后就再没见过他,连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咨询室可能也不会再去了,怎幺看怎幺像约了个炮,可是想起他时还是很高兴,一点也不觉得被摆了一道。
余澄嘴角勾起点弧度,吐出一个烟圈,烟圈消散在黑夜里。
余澄再往楼下看的时候看到一个手提长刀的黑衣男子正向小区门口走,他手上那把刀在夜里反射着雪白的光。
余澄小时候家那边地方小治安差,经常有手提西瓜刀的人组着队去寻仇,现在远远看到提刀的人还觉得有点童年的味道。
余澄吸一口烟,看见那黑衣男子下了台阶,快要到小区门口的保安室时,突然低头看了一下右手里的刀,然后闪着亮光的刀不见了,男子将手揣进衣兜里走过了保安室。
余澄看得眉头一皱,心想不是自己看错了吧?他的目光紧随那黑衣男子出了小区,男子走在路灯下,双手仍然揣在上衣兜里。
余澄已经开始设想有一种缩放自如的刀,能从大长刀变成水果刀握在手里。
黑衣男子趁没车时横穿马路,从护栏上一跃而过,到了街对面。他在一家旅馆面前停下来,走到门前,伸出双手推开了双侧玻璃门,两手俱没有任何东西。
余澄:“……”
男子进去旅馆后,余澄仍站在窗边等待着旅馆内发生点什幺。
然而,站了十分钟左右,旅馆里既没出来人,也没有穿制服的人来。余澄觉得自己大概是有毛病,于是关上窗子,躺倒在床上。
二十分钟前。
蒋子兴与伯孟并肩悬着等待光点再次亮起,像两个被罚站的学生。
伯雅出现在两人面前。
伯雅皱眉看着蒋子兴,问道:“?你是哪个管辖的??”
蒋子兴道:“一二三层楼”
伯雅皱眉道:“抓鬼的?”
蒋子兴颔首。
伯雅又朝伯孟道:“我需要你去改梦。”
伯孟道:“不去,你直接收吧。”
“收回去过不了审批,会被扣工资。”伯雅道。
“那就别收了,周末一定很多人预约,会加工资。”伯孟看也不看她。
伯雅看了看伯孟,道:“你想好了?”
伯孟没说话。
伯雅等了一会儿,伯孟仍没有回答,才道:“那我回去睡觉了。”
伯雅走了。蒋子兴打了个哈欠,“跑了一整天,我也得去睡了,明天有时间再来找你玩。”
蒋子兴拍拍伯孟的肩,又问:“外面哪有招待所?”
伯孟道:“从这出去,小区门口街对面有个旅馆。”
“真是羡慕你们能不吃不睡。”蒋子兴说完便消失在伯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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