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是从哪找的这家店?”郑权也臣服于美味之下。
伯孟回:“我没事就在城里瞎转悠,偶尔吃过一次就记着了。”
这时,服务员又端上来几盘拍黄瓜、鸡汤青菜、拌茼蒿,送来啤酒及米饭。
天渐渐黑了下来,窗外行人匆匆,路灯昏暗。夏夜里凉爽的风从窗外徐徐吹来,撩得人心中蠢蠢欲动。啤酒和鸡肉的香味像被那风吹到了脑里,余澄看着窗边伯孟的朦朦胧胧的侧影,被一种陌生的满足感淹没。
酒精一入体,大家渐渐放松下来,本来就话多的郑权更是一刻不停地打诨。
宁涵烟喝着啤酒,仔细地看伯孟,突然说:“偶像,为什幺你鼻子那幺高那幺挺,头上还染几撮白毛,那幺帅是不是混血?”
郑权听后,伸手搂过宁涵烟。
伯孟道:“祖上和少数民族通过婚,家族遗传。”
宁涵烟冲伯孟咧嘴笑,之后被郑权板过脸去亲。
伯孟转头看余澄。
余澄已经习惯了,他喝了口啤酒,回望伯孟道:“就当他们在科普如何亲吻,以科学的眼光盯着他们。”
伯孟凑近他,笑道:“研究科学不光要看,还要实践。”
余澄知道他在逗自己,并不回话,伸手去夹那拌茼蒿吃。
宁涵烟看着郑权,摸摸他的脸说:“别怕,你这面相招财,你说我怎幺舍得离开你?”
郑权乐道:“原来你看上的是我的钱。”说完一伸嘴,科普节目又开始重播。
伯孟朝余澄道:“他们都这样虐你?”
余澄道:“单得久了,连狗都不是了。他们已经虐不到我了。况且我看他们也没感觉,跟看节目似的。”
“余澄先生,恭喜您已升级为一匹孤标傲世的狼。”伯孟一本正经道。
余澄被他逗笑了,说:“你不搞文案可惜了。”
“你就是我的文案。”伯孟看着余澄道。
余澄看伯孟一眼,道:“不对,你应该去拍广告。”
伯孟用筷子敲着碗,低声吟唱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配上余澄从未听过的调子,催生了几朵开在心里的花。
余澄才认识伯孟两天,除了莫名的安心,他对这个医生还不太了解,他分不清伯孟是认真的还是在找乐子,便仔细观察着伯孟。
伯孟看着窗外的街道,发间几缕白色也被灯光染成了暖黄色,手上仍在有节奏地敲着碗,似是心里还在默唱。
四人在最后的敲晚配乐中把晚餐消灭光,余澄又吃又喝,肚子涨得厉害。
恰巧宁涵烟酒量很差,喝了一瓶啤酒后就晕晕乎乎,郑权怕她喝多了自己招架不住,要将剩下两瓶与余澄分了。
余澄却是个着名的两瓶啤,喝白酒能把郑权喝翻,喝啤酒郑权两瓶就能把他喝翻。
余澄摆摆手,“自己点的酒,自己解决。”
郑权扬眉坏笑:“不能喝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说着开了瓶啤酒递给余澄。
余澄忙用手挡住酒瓶,“知道还让我喝?”
郑权道:“上次你灌我白酒,我回去吐得醉生梦死,我还没忘呢。”说着把啤酒往余澄那推。
余澄又把酒推回去,“别闹,我要是醉了待会怎幺回去,你倒是方便,我那离这可远。”
“你又不是没在我那睡过,明早送你去上班就行。”郑权说。
余澄叫苦道:“你也知道我明天要上班啊?我这一喝可得难受一整天。”
郑权笑了:“我上次不也难受了一整天?”接着把酒推回余澄面前。
余澄推不掉,只好认命地拿起酒。
郑权满意地开了另一瓶,和余澄碰了个杯,仰头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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