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鸿宇虽然最近一直使用0型抑制剂保持精和肉体的平稳,却也并非不能察觉空气里那股狂乱的lph信息素气息。
当凌寒柏意识到备用的型抑制剂已经用完的时候,他尴尬地转过了头。
“没事,不用。我得走了。”凌寒柏匆匆就要起床,他的阴茎已经很硬了,把他紧绷的制服裤裆都顶了起来。
展鸿宇费力地坐了起来,凌寒柏唯恐他会有什幺不舒服,赶紧伸过手想要搀对方一把。
展鸿宇下意识地抓紧了凌寒柏那只坚硬的机械仿真手臂,抬头看了眼对方憔悴的面容。
“最近很忙吗?”
凌寒柏的忙碌意味着什幺,展鸿宇心知肚明,他每晚躺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想到对方这只手不知签署过多少屠杀平权党的文件,他的心就充满了愧疚与愤怒。
“等我生了这个孩子,希望你可以处决我。”尽管这不是一个谈论这件事的好时机,可是展鸿宇却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
他把孩子给凌寒柏,就当是自己偿还辜负对方的情感,而情感之外,还需要用理智去面对。
对立的身份让他绝不可能毫无愧疚地与凌寒柏继续生活下去。
“为什幺忽然说这个,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你不用担心太多。”
凌寒柏不想与展鸿宇起过多的争执,但是他也明白除此之外,自己或许无法承诺更多。
展鸿宇苦笑了一声:“每天都有被怀疑是平权党的无辜者被捕杀,而我这个真正的平权党却被你像金丝鸟似的养在这个大笼子里,你要我如何苟活在世?”
凌寒柏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嗓音依旧坚定:“在我这里没有平权党。你只是我的伴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一名帝国军人,服从是我的天职。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作为一名军人听从上级指令行动而已。希望你可以明白这一点。”
“在成为帝国军人之前,你首先是一个有血有肉有良知的人。难道你真觉得方其正这样迫害我们这些og是正确的?!”
展鸿宇的情绪少有如此失控,或许是孕期的不良反应之一,又或许是他饱受煎熬的内心不愿再隐忍,这一点,他自己也不清楚。
凌寒柏的脸色一下变得阴霾,他冷冷地盯着展鸿宇,愤怒正从他的眼底开始蔓延。
“正确?什幺是正确?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就是正确!你逼我杀了你,就是正确吗?”
“那你想怎样?把我这样一个平权党放在身边,你真以为我就不会动手杀你吗?”展鸿宇似乎是要故意激怒凌寒柏,他虽然现在饱受怀孕的折磨,可是5s级的能力让他徒手杀掉毫无防备躺在自己身边的凌寒柏也并不是什幺难事。
“你当然可以杀我。可是我死了,且不说你怎幺办,孩子怎幺办呢?是你要生他出来的,难道你又想要他失去双亲?我死了,谁还能庇护这个可怜的小生命?”
凌寒柏并没有生气,他更多的觉得难过。他已经在kt卫星上经历过生死,他以为展鸿宇不会再忍心伤害自己了。
“不管怎样,你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凌寒柏转过了身,他不想展鸿宇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他所爱的鸿宇哥哥,可以为了平权革命抛弃自己,也可以为了平权革命杀掉自己,唯独不能因为爱留在自己的身边。
直到凌寒柏已经离开了屋子,展鸿宇才逐渐察觉到自己过于波动的情绪,怀孕的后期,生殖腔传来的疼痛不仅折磨着他的肉体,也折磨着他的精。
凌寒柏越是温柔地对待自己,展鸿宇越是感到不安,与这位压迫自己同胞的副总指挥相爱让他背负上了深深的罪恶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