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轮廓在视线中扭曲模糊，周遭一切覆上猩红的血色，如融化的岩浆铺天盖地涌来，他撕开大腿崩裂的伤口，保持短暂清醒，“走开……”

“我不走。更多小说 ltxsba.top”她阻止他继续自虐，跪在他面前献祭般虔诚，锋利的餐刀紧握手中时刻准备割下一块肉来，“你要吃只能吃我。”

他合上眼，头疼欲裂，经膨胀拉扯，疯狂叫嚣着撕碎她。

气温急剧攀升，满地的碎肉残肢，血腥味越发浓烈，霁瑶吐出一口气，“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四下空旷无藏身之地。他睁眼，赤红的眼落向虚无的远方，突然挟起她疾奔。

她毫无惊慌之意，只是风裹挟着沙粒刮在没有防护的脸上刺痛。紧贴着身体的皮肤很热，能感觉到他皮下血管在鼓鼓跳动，血液在极速流动。

这不正常。她看过实验报告，即使他处于发狂状态，身体依旧保持尸冷温度，心脏脉搏维持静止，只是经元异常，传出经异常发达。

眼下显然不只是丧尸化表现，她怀疑他在刺激下进化了，只是这种进化不知是好是坏。

前方沙丘形成一个断崖式断坎，约三层楼高，他纵身跃下，底下乱石嶙峋，枯草剌剌。沿着斜坡向下，岩壁间有个两人宽的裂缝，那裂缝一直延伸到地下，藏起一个幽深的空洞，这大概就是夏旭光所说的地下洞穴。

“进去。”他急促喘息，按着抽痛的太阳穴，意识正逐渐剥离，拉扯出大脑，他快撑不住了。

“别走！”霁瑶急喊，死死抱住他，“它只是一个病毒，你是战士，你能战胜它……”

他眼里的血色浓艳得快滴出来，鼓动的血管仿佛随时都会爆裂。所有感官都充斥着强烈的渴望，好饿！

女人玉白的耳垂渗着血珠，是此刻距离最近的诱惑。

“袁驰，袁驰……”她心疼得揪起来，不断叫着他的名字，抱着他的脖子与他肌肤相贴，“撑住……你可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直到滚烫的舌头包住耳廓，湿润的气息钻入耳道，突如其来的刺激如子弹击中经，她整个人软了下去，颤抖的呻吟脱口而出。

好饿……血液的腥甜刺激着味蕾，压抑的渴望喷薄而出，他急切索取，仅有的意识在远离，只有眼前甜美的肉体。

“呜……”她无数次想过他们的亲密，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身体控禁不住颤栗，她不怕被吞食，她怕他清醒过来后悔。那般强悍的意志产生了溃口，又需要怎样的煎熬才能重建，她不希望他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袁驰……”

不够，薄唇吮吸着光滑的皮肤，利齿探出，钳进柔软的皮肉，更多的鲜血卷入舌尖，滚入喉头，融入身体里。

可是还不满足，想要撕下一块肉来，嚼碎了咽进肚子里，焦灼的欲望愈燃愈烈。

“别……”身体被死死禁锢，犹如吊在绞架上难以呼吸，皮肉撕裂的痛楚比不上无能为力的心焦，双手摸索他的脸想要推开一点距离，只是徒劳。

啃咬从脖颈延伸到肩头，防护服连同上衣被撕开，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阳光下折射耀目的光彩。

她要被撕碎了！咬唇抑制痛苦的呜咽，嘴里充斥着浓厚的铁锈味，泪水破出眼眶，模糊了头顶刺目的太阳。

望着那些细碎的光，她恍然想起，如果没被啃干净，再过不久她和他便是同类了。他再没有拒绝她的理由，也不能把她送走了。

她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喜极而泣。身体上的痛苦尽数化作得偿所愿的甜蜜，双手爬上他的背脊，心甘情愿同他交颈相缠，呼吸、体温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