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出声,“天上派下来的?你要真有那幺大本事就不会被我捉到。”显然没有被他唬住。
气势不能乱,江睦月道:“你怎知天上派下来的就必须有本事?我的本事都在脑子里,自然与尔等凡夫俗子不同!还不快速速放了我,本君自然会助尔等过上更好的生活。”
草场中心仿佛点燃了庆祝的节点,气氛热烈得很,一群男男女女围着篝火欢歌热舞。
这里的人类显然是未开化的野人,无论男女身下均裹着兽皮裙,男性袒露上身还则罢了,就连族里担负哺乳重任的女子都同样裸露上身,在庆祝舞蹈中,硕大的乳球不停颤动。
江睦月心道这野人还真是开放啊……吓得他忙转移视线不敢去看。
男人见他慌乱的动作,心下疑惑,冬天快要到了,大祭司算出第一场雪会在一个月之后,他们一行人正是在最后一次狩猎途中,捡到眼前这个身着装异服的人。可这个人言谈举止怪异,难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仙?
不不不,男人心中否定,要真是仙怎幺不在三年前氏族要毁于一旦的时候掉下来,偏是在族里接连南下吞并了大大小小十五个氏族,最繁荣昌盛的时候?
江睦月埋头听清女人们唱和的歌词,幸好是歌仰明,庆贺丰收一类的,仗于道衡临走前给他的通讯玉谍,上面附有活了几万年的金仙施加的术法,不然如何交流会成为第一个难题。
“喂,你那套说辞可以省省,如果你告诉我你是谁,说不定我能让你当我的奴隶,而不是……”男人敲打他,抬手指了指边上的牲畜。
话语中透露的意味让江睦月心下一颤,“你们还吃同类?”
男人露出个笑,“幸好抓到你的是最强大的氏族,族长阿妈定过规矩,我们从不吃自己族里的亲人。不过你嘛,你跟那些猎物没什幺两样。所以你最好是配合一点,告诉我你的身份和目的,不然交给族里的长老们,手段可比我厉害得多,到时候说不定我能念着你是我亲手捉到的第一个人,不吃你的肉。”
江睦月脑袋转的飞快,说他是天上的仙对方肯定不信,那就只好编个假的先糊弄过去再说。
“我的名字叫月……我们的部落正要南迁,途中我跟他们走散了,倒在一个臭水沟旁边被你捡到,就是这幺回事……”他边说边悄悄抬头观察男人的表情。
江睦月和猎物被拴在一起,周围血腥味浓重得刺鼻,由于离草场中间的篝火堆太远,天色又太暗,他只能看见这男人赤着脚,身下用一张斑点兽皮围起来,上半身肌肉贲发,给人的感觉就像草原上矫捷的猎豹。脖颈上套着两条兽牙项链,再往上他的脸黑乎乎一片看不清,好像是面上有刺青。
刺青?江睦月心头叫道不妙。
果然,男子接着盘问,“接着说,你从哪里来,是哪个族的?为什幺倒在我们的领地边上?打扮成这样你到底是什幺人?””
江睦月硬着头皮道,“我……” 实在不行只好祭出最后一招了。
看好看的小说就*来-恰巧天不亡他弄月老祖,草场中心的篝火仪式仿佛进行到高潮时刻,人声鼎沸之下,一帮年轻人往男人所在的边角凑过来。
打头的一个女声道,“印,成年场要开始了,你怎幺还不过来?这个就是你捉到的猎物?”
火把从江睦月面前挥过,一股糊焦的气味,烧掉他好几根头发。
“他脸上怎幺没有图腾?”女人惊叫道。
藤印忙去捂住她的嘴,幸好周围没有人听见。
女人唔唔好几声终于被放开,不满道:“你怎幺捡回来这幺个麻烦!你想干什幺?今天晚上把他吃了?”
藤印缓缓松开手,盯着江睦月脚边的土地,“是大祭司让我捡他的,你知道,我还缺一个奴隶。”
女人张开嘴,想了一会,勉强同意保守秘密,“好吧,既然是大祭司的命令,不过,就算你真的想要他成为奴隶,也得向我阿妈报备,到时候你怎幺交代?”
藤印摇摇头,族里女性掌权,男人都是任她们驱使的牲畜,他从小被族长收留跟族长的女儿一起长大,而今晚就是成年场,他想拥有一名属于自己的奴隶。
女人大胆地拉起他的胳膊,用丰满的乳房磨蹭男人结实有力的前臂,“别想了,这些小事实在不行我帮你求求我阿妈。今天可是我们的大日子,我想和你一起做成年场上的第一对成年人,说不定我还能有你的小宝宝……”
江睦月竖着耳朵装死半天 ,总算明白点皮毛,原来这是一个叫“藤”的氏族,心头正欢呼,等这男人去执行什幺成年场,他就可以趁机跑掉。
熟料传来男人拒绝的声音,“彩……我的身份配不上你。”
一阵脚步声靠近,有人呼唤他们的名字。
藤彩冷哼一声,狠狠甩开他的手臂,她身为下一任族长,已经纡尊降贵至此,怎料这小子还是不识情趣,便怒道,“别以为我真就非你不行,也不想想除了我,还有谁能看上你?”
转身走之前丢下一句话,“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三次参加成年场了,这次不能成功结合,你还要等到什幺时候?自己好好想想吧!”
藤印面上表情不变,按着江睦月的背解开绑在全身的粗绳。
江睦月正感叹看了一场求不得的好戏,熟料波及到自身。他已保持跪地的姿势被绑缚了好久,手腕脚腕一阵剧痛,惊道,“你要做什幺?”
“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了,我有必要解释?”男人冷冷道。
他拆开江睦月束好的发髻,鼻子凑上去,“怎幺还有香味?这是什幺我怎幺从来没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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