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你了,是不是?”
熊米战战兢兢地转过身看他,眼躲闪。
如果是个bet也就罢了,他现在浑身上下、由里到外都有一种被悉心包裹着的、哪怕用挥发剂也清除不掉的陌生lph信息素,密密麻麻爬满他的肌理,渗透进毛孔,再裹挟着原生的og芬芳因子散发出来。情事过后残留的暧昧缠绵被信息素抖搂得一干二净。
像颗已经熟透了的果实,裴箐曾站在树下流连不去,盯着果实满心渴望,又不敢触碰,他始终没有伸出手,是因为他希望这颗果实能被妥善安放,而不是让人囫囵地吃干抹净,还像只凶恶兽类留下占有过的味道,哪怕自己第二次弃如敝屣,哪怕剩下残渣,都不准别的lph觊觎。
裴箐恨到发抖,还要吞咽下自己满腔的破坏欲。
他看着可怜巴巴的大熊,拿出手机递过去,“现在打还来得及。”
“什、什幺?”
“o援中心,反性侵联署,随便哪个,他们绝对会管。48小时之内体液残留物的活性还在,检测得出来,你是医生这个知道的吧?有过婚姻关系的强奸案算是亲告罪,就是需要你本人起诉法院才受理,但是有我在,你只要用交诉状,剩下的交给我就行,虽然不能让他倾家荡产,但我可以告到他身败名裂。”
熊米被动地接过手机,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看着裴箐欲言又止。
“我叫你打。”
“裴箐……”
他的迟疑彻底激怒了裴箐,“打啊!”
熊米缩了下肩膀,他从没被裴箐这样吼过,身体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裴箐也意识到自己盛怒而充满压迫感的信息素突然爆发吓到他了,狠狠地吸口气不再说话。
好一会儿,他把头发爬了爬,几缕原本整齐地梳理在脑后的碎发落了下来,打在裴箐光洁的额头上,显出了一丝挫败。
“我知道了。你是自愿的。”
裴箐看着远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鹅毛一般落下,重重砸在熊米的头顶,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他当然不是自愿,他也不想和秦君谦有丝毫的牵扯,他对他们的结局不再抱有任何侥幸的幻想。只是裴箐不会信的。
秦君谦当然和别人不一样。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也做过夫夫,他曾一度很喜欢他。
所以他才会花费这幺多力气去说服自己,这不是一场强奸,是各取所需罢了。当对一个人失望到极点的时候,还能有什幺是更糟糕的吗?
就像他对秦君谦、裴箐对他一样。裴箐不会再信他了。
他什幺也没法解释,只是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让裴箐忍不住轻笑,反问他,“你有什幺好对不起的?我们不过是朋友,你没有对不起我过。”
“熊米。”
他抬起头看他,裴箐又重新露出安抚的笑容:“快去吧,孩子要去幼儿园,你要上班,别迟到了。”
他下了台阶,一手还插在裤带里,一如往常那样,道别的时候会摸摸他后脑勺的发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o文茬,“照顾好自己,你不能再这幺瘦下去了。看着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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