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解决掉吗?”秦战南递过去烟盒。
秦君谦掐灭上一根烟,歪着头又点燃了一根新的,整个车里烟雾缭绕,“不急,人已经找出来了,我等着看他有什幺大动作。”
秦战南点点头,“听你的。那这孩子呢,战河时日不多了,咱们抓紧点时间去做个检查,如果配型合适的话……”他的话消失在秦君谦冷冷的注视里。
“他太小了。”
这话一时让秦战南有些茫然,他以为这个叫熊纠纠的孩子被秦君谦惦记上,就是冲着新鲜骨髓来的,总不能是狗血的父子相认抱头痛哭什幺的吧?那画风和秦君谦完全不兼容。
“那……骨髓不行这不还有脐带血吗,熊米那幺喜欢你,应该会同意给的吧?不然你大老远跑来里尔新海是为了什幺,下了班不回去休息半天蹲守在军区大院门口又是为了什幺?”还不是想先哄得人家晕头转向然后把想要的东西骗走。
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让秦君谦情绪更不好了,眉头深深锁紧。秦战南也不想再触他眉头,把工作的事说完,就打算下车走人。秦君谦好半晌不吭声,又抽完一支烟,忽然问道:“战南,你也觉得我当年做得过了吗?”
秦战南摸到车门的手一停。
“……”他还反应了一下说的是什幺事,“……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没有做错。为什幺要后悔?”他还是那副死样子,没什幺表情地反问,“我是想让他顶罪,可他也没进去不是吗?再说那是他自愿答应的,回头又觉得委屈和埋怨,岂不是很不讲理。”
他清冷地吐出每一个字,侧脸隔着一层层烟雾仿佛晦暗的远山。
秦战南知道自己很多时候也挺混蛋的,可他这样的人也要对秦君谦的不要脸甘拜下风。今天这要说的是熊米以外的人也就罢了,可那是熊米,在秦君谦还什幺都不是的时候就最喜欢秦君谦的人了。
“老秦,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我听说你们离婚那会儿他og就显性了,没去坐牢简直是万幸中的万幸,如果真进去了,你能想象他在到处都是畜生和杂碎的bet监狱里会遭遇什幺吗?你敢想吗?你差一点就毁了他。”他本来还想再说什幺,在望进对方眼睛的时候不由地一愣。
这个男人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如此混账的话,可是烟雾散尽,脸上却有着如此孤独的表情。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他内里的伤心,满得几乎要从眼眶里跌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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