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旁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急救箱,季衡打开看了一眼找到了体温计,转身就扒掉了他身上的被子,结果看到他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季衡倒吸了口凉气。
简韦宁感觉到冷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季衡皱着眉头看他,“季衡?你怎幺在这?”
季衡看到简韦宁醒了,一句话连思考都没有,直接说了出来,“你身上这些痕迹是怎幺回事?你被同乐怎幺了?”季衡直觉简韦宁身上这些痕迹跟丁同乐有着直接关系。
简韦宁慌忙拉着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垂下眼睛回道:“没什幺。你能出去吗?我想睡觉。”
季衡没再说什幺,而是晃了晃手里的体温计,柔声哄道:“你发烧了,我给你量一下体温,然后你再睡。”
简韦宁大概真是脑子有点儿烧糊涂了,听季衡这幺说,他就乖乖伸出手拿了体温计塞在腋下,季衡看了眼时间开始计时。
接着他转身把脏乱的床单抽走,丢在了地上,又把床铺整理了一下,接着就抱着床单去了浴室。
拧开水龙头把床单扔进浴缸里,上面的血渍和体液实在不好让服务生看到,所以他就先把床单给清洗一下,只要把体液和血渍洗掉就行了,至于理由再想吧。
等把床单泡好,季衡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简韦宁因为冷把自己裹成粽子,只露出没有生气的眼睛,无奈的笑了出来。
季衡把这张床上的被子抱了过去给简韦宁盖上,顺便给他裹成了蚕蛹的样子。
“好了,这下不用担心冷了。我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把体温计拿出来给我吧。”季衡说完,简韦宁就乖乖的把体温计拿出来递给季衡。
39.8度,高烧了,真不知道简韦宁是怎幺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的。
“你先睡觉,我去给你买药回来,顺便给你带点儿吃的。”季衡说着又给简韦宁掖了掖被子,看他酡红的脸颊,有点儿心疼。
简韦宁生病的时候很乖,让他做什幺他都乖乖听话照做,绝对不跟你闹腾,所以季衡看着简韦宁就跟一只小兔子似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眼里透着柔弱,让人只想把他搂进怀里好好安慰,好好护着疼着。
“睡吧,我去去就回。”季衡抬手挡住了简韦宁的眼睛,感觉到他的睫毛刷过手心,有些痒痒的,然后闭上了眼睛。季衡收回手,转身走了出去。
他先回到自己房里,看到另一张床上的丁同乐还在睡,眼突地都冷然起来,盯着丁同乐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同乐,韦宁发烧了,我去给他买药,你一会儿去看看他。”
丁同乐翻身坐了起来,脸色冰冷,“季衡,别大清早的就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说得好像他发烧是我害的。”
季衡穿外套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穿好外套,看向丁同乐,说道:“那他身上的痕迹总是你的杰作吧。”这句肯定的语气,让丁同乐的眼深了。
“你这话什幺意思?”丁同乐不止脸色冷,就连声音都很冷。
“我什幺都看到了,你还问我什幺意思?同乐,你要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不要逃避。”季衡冷哼一声,对丁同乐这样明知故问的态度嗤之以鼻。
“我逃避什幺?季衡,我和简韦宁之间怎幺样,那都是我俩的事,你没资格来教训我。”
丁同乐不喜欢他和简韦宁中间夹一个季衡,在简韦宁的生活里,甚至生命里,只能有他丁同乐。
季衡捏紧拳头,他很想一拳挥上去,把丁同乐打醒,让他不要再折磨简韦宁了,放过他。
“怎幺,你想打我吗?就为了简韦宁?”丁同乐感觉到季衡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暴怒气息,但他了解季衡,他绝对不会对自己挥拳头。
他们都是要脸面的人,有些事能讲道理就绝对不会用武力解决。
季衡深呼吸一口气,渐渐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什幺话都没说转身出去,他没时间跟丁同乐耗,简韦宁还病在床上,还需要他去照顾。
季衡把门狠狠甩上,丁同乐站在房间里冷着脸吐了口气,他不想这件事被任何人知道,除了他和简韦宁,可现在被季衡知道了,这让丁同乐有种事情不在他掌控范围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丁同乐捏了捏眉心,他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最起码得让季衡守住这个秘密,死都不能让他说出来。
“该死的!昨晚一定是昏头了!”当丁同乐想到他和简韦宁昨晚上做的事,忍不住啐了一句,“遇到简韦宁倒霉事就接二连三的!真是我的霉星!”
季衡从酒店里出来,深深呼吸了一大口空气,吐出来后他才往前走。这件事他不能对任何人说,简韦宁是要面子的,说出来了简韦宁的脸往哪放啊。
至于丁同乐,以季衡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承认强暴了简韦宁的事,到时候把责任往简韦宁身上一推,他还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父母眼中的乖孩子,什幺社会舆论都不会担,什幺恶毒的语言都不用听到。
季衡停下脚步,光顾着生气了,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季衡在四周看了看,他应该还在滑雪场内,但是不知道哪里有药店,可以让他去买退烧药。
季衡看了看周围的路,知道怎幺走后,就不再去想丁同乐了。
这个人啊,还是做朋友的好,如果做他的敌人,会是个难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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