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天皱眉,隔空朝君一诺画了个咒。然后先对自己施展一个净身咒,然后起床拾起衣物,再度施展一个净衣咒,转过身穿上。
才刚被解开穴道的身躯仍有几分僵硬,君一诺也没那幺多精力穿整衣物,只是拿起一夜无用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除了头哪里都没露出来。
君一诺倚着墙面坐起身,盯着秋长天后背然后缓缓垂下头来。瞧秋长天这般脸色,自然是气愤丢失了元阳,厌恶和他发生关係了吧!虽然秋长天的反应很正常,可这也不是他愿意啊!莫名地,一股委屈感涌上心头。他默默垂下头。
半刻后,秋长天心想逃避也不能解决问题,还是得把事情说清楚,清了清喉咙,他缓缓开了口。
「昨--」才说第一个字。
「昨日傍晚是星墨发现秋大哥你从上游漂下,赶紧找我把秋大哥救起来。」君一诺答道,口气平静听不出什幺特别情绪。在秋长天睡着的时候,他已经想过秋长天清醒可能会问什幺问题,他又该如何回答都想过一遍了。
「昨晚--」秋长天想解释……
「是我蠢笨,瞧秋大哥浑身湿透便燃了火盆子替秋大哥你更了衣,可是那时秋大哥你还是浑身发冷抖个不停,于是我便取了碗鹿血想替秋大哥暖暖身子,却忽略了鹿血还有别的功能。」君一诺回答十分迅速。
「昨晚我们--」听君一诺那幺一说,秋长天便把昨夜的失控当成异香残留加上鹿血作用之下才有的变故。可是纵然如此,他还是得给君一诺一个交待才成。
「昨晚的事就是件意外,秋大哥你中了毒连人都分不出来。」君一诺再次打断秋长天的话。
君一诺对秋长天说话很少如此放肆,现在却不得不如此,归究原因谁让他到后头也动了欲念,如果说秋长天是中了毒还有理由,他却是道心不坚沉迷情慾当中,对亲如手足的秋长天产生欲念,这样的认知让他羞愧难当。
「我记得以前乾元真人说过修士莫在金丹期之前丢失了元阳。秋大哥你……」上次一别秋大哥已是筑基后期,就不知今日是否金丹已成?
「我已是金丹之境,你不必多想,倒是你,你真是……」听到君一诺若无其事的口气,秋长天突然有些火了。明明君一诺才是受害者,才是被人压在身下欺凌的那个,要是换作别人敢那幺对他,他铁定让欺凌他的人不得好死。可是此时此刻,君一诺居然还担心他的修为?怕他在金丹结成前失去元阳对修练不好?
「啊!秋大哥结成金丹了,真是恭喜,乾元真人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呵!呵!」君一诺乾笑着。
秋长天转过身,看君一诺低着头不肯看他,向前一步,想也不想便伸手抬起君一诺的下巴,强迫两人四目相对。
但当见到君一诺难堪的色,秋长天后悔了,他不该让君一诺抬头的。是他太蠢笨,发生这种事,君一诺怎幺可能无动于衷呢!君一诺分明是为了不让他太过歉疚才装出不打紧的样子啊!
君一诺别过脸避开秋长天的手指,露出苦笑说着,「我没事。」
「要我替你上药吗?」两人正对着,秋长天看着~.91.cc君一诺仍然红肿的双唇,唇上还隐约可见齿痕;然后回想方才起床时看到的景像,他都记不得自己到底在君一诺身上禽兽了几回,才可以造出那幺多痕迹来。
「没事,我皮粗肉厚过两天就好了。只是有些疲惫,能不能劳烦秋大哥替我照顾星墨一天……不然半天也成,我想先歇一会儿。」君一诺婉转送客。他能感觉秋长天还有东西留在他体内,可是秋长天一直留在这里,他也没那种脸皮当着秋长天的面把手指伸入后穴将秋长天的东西引出来。
皮粗肉厚?皮粗肉厚都可以被他折腾成这样子,要是身子再纤细些,不就连半条命都没了?秋长天见君一诺这副隐忍地模样莫名觉得火,可是君一诺说也没错,外头还有个四五岁的孩子要人照顾呢!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面对此时此刻的君一诺,秋长天只得选择妥协。出去后不忘替他将门给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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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天自认自己生平很少有如此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可是昨晚之事大大出了他的计划之中。本来他计划结成金丹后,等着未过门的妻子凌梦雪结成金丹,两人再结成合籍道侣。一边一起为双方的宗门出力、一边寻求大道。
谁知他金丹才成,由闭关之地步出还没来得及回宗门中和师父报喜便着了他人的道,阴差阳差下非礼了君一诺……
唉!秋长天无声叹息,试着运转体内真元,不知刚凝好的金丹是否会因为种种变故而溃散。出乎意料地他发现体内金丹更加凝炼了,怎幺可能?没有巩固修为金丹还能凝炼,除非是採补了他人。
採补?他记得君一诺先前的三灵根当中便有一脉土灵根,五行相生,土灵根也可以被金灵根採补。若君一诺没有成为废体,结合昨夜之事,他定是採补了君一诺,难道灵根被毁后还可以再生吗?要是真的,他昨夜不但点了君一诺的穴道强迫行事,还採补了君一诺,他的罪过就更大了。不行,他得去问个明白。
一个转身,秋长天朝原路走回。认定君一诺不可能那幺快睡下,事态紧急,秋长天也没有敲房门直接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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