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那对你没好处。”
她的不言不语几乎耗尽了左安宸的耐心,她偷偷逃跑他还没有和她算账,现在她在甩脸子给谁看?
左安宸不耐烦的推了一下苏曼曼,却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手劲太大,还是她没站稳,苏曼曼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头撞到了桌角,一阵剧痛袭来,紧接着额头上一股黏腻的鲜血流了下来。
苏曼曼的头晕眩了一下,抬手扶住额头,看到手心上的血迹。苏曼曼没有露出惊恐的表情,相反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竟然感觉不到痛?甚至这种痛楚让她的心情轻松了一些。
想起来曾经有人说过伤痛转移法,据说人在极度愤怒或者痛苦的时候,会紧咬着下唇,甚至将嘴唇咬出血。这样嘴唇上的痛楚就会转移了对其他痛楚的注意力,想必现在的她也是这样子吧?
“我让你去把自己洗乾净,别再让我重复一遍,你知道惹恼了我的下场。”
左安宸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曼曼,注意到了她的头撞到了桌角,眉头下意识的皱紧。他没想过要推倒她的,只是看着她呆站着不动有些生气,伸出手想要扶她起来,最终还是没有动,依旧冷冰冰的命令着。
苏曼曼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脑海中再次想起夜总会的大萤幕上,四五个粗壮的男人围着一个女人的画面。女人的哀嚎声宛如在耳边响起,几条大狼狗撕扯着屍体的样子让她胆寒。
眼中的轻松再次覆上了一抹阴霾,她知道如果不听他的话,他说不定就会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她会沦为那些可怕的男人的玩物,最终被他们奸淫致死被丢去喂狗。
然而只有片刻的光景,苏曼曼的脸上再次恢复了平静。一瞬间那些画面似乎没有以前那样令她惊恐了,左右都是被男人奸淫,与其被四五个男人奸淫,和被左安宸奸淫,对於她来讲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现在唯一支撑她的,就是录取通知书了。留在这里她还有机会能离开,可是一旦被送到夜总会去,说不定还不等拿到录取通知书,她就会被丢去喂狗。
而她不想就这麽窝窝囊囊的死去,只要离开了左安宸,她还可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苏曼曼咬着牙,忍着眩晕从地上爬起来,乖乖的往浴室的方向走。
距离拿录取通知书还有一个月,这段时间里她要保护好自己。
左安宸看到苏曼曼乖乖的爬起来,严峻的色终於缓和了一些,将苏曼曼刚才的颤抖尽收眼底,知道她在害怕些什麽。尽管他从来没想过会送她去夜总会,不过能让她害怕,从而乖一些也没什麽不好。
却在苏曼曼起身的瞬间,看到她额头上的血迹,终於左安宸无法再冷漠了,一把抓住苏曼曼转过她的头,眼底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疼。
“你的头流血了。”
“不碍事。”
苏曼曼扭过头,躲开了左安宸抬着她下颌的手,很想说死不了,最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跟左安宸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这只会惹怒他,而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