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村里也只有风篁能那么迅速的掉到底部,也只有风篁能在狂风里稳稳站住,摘取那些对村民们至关重要的红果子。
玄彦长时间和风篁留在悬崖下方,这里的时间受到了珍宝的影响,和悬崖上方不一样。
玄彦需要很多的时间重塑自己的肉身,风篁则是需要很多的时间适应在天空飞来飞去。风篁要在一次次的落地中,调整自己的心态,最终冷静的面对飞行。
悬崖底下的时间速度,给他们提供了大好的机会。
这一年,羽村有了不小的改变。
枯萎的大树长出了新芽,它长出了嫩绿的叶子,哪怕是叶子长得稀稀疏疏,数量不多,可终究意味着大树活了。不久后,枝头更是结出了几个小小的红果子。
这些红果子和村民们吃的那种红果子长得一模一样。
村子再次出现丧鸟时,一只丧鸟落在了枝头,它低头啄了一口红果子,它僵在枝头好一会儿不动弹。接着,它突然抖了抖羽毛,白色的长羽毛一片片的飘落,它的身上出现了黑白两色的羽毛。
它不再是那只红着双目,仿佛披着丧服的可怕丧鸟,它浑身的暴戾消散了。
它仰头叫了两声,它的叫声已经不是痛苦的哀嚎。
小瑜站在大树旁边,她牵着娘的手,望着飞上天空的小鸟,她欣喜的说道:“娘,那是喜鹊,是喜鹊!”
“是啊,是喜鹊。”李婶看着那只小鸟。是喜鹊,不是会啄伤他们的丧鸟。是吉兆的喜鹊,不再是给村子带来死亡的丧鸟。
那些曾经笼罩着全村,死亡一般的压抑,它随着大树的复苏,在迅速的消散。
村民和那棵大枯树一样,他们从死亡的边缘挣扎了过来。
尽管大家食用的红果子全部来自悬崖底,但是村民们相信,只要大树活着,红果子将会越来越多。
村民们不必前往危险的悬崖底,大树也能给予他们一切所需。
无论是无意间落到了羽村的玄彦,还是不知原由来到羽村的风篁,村民对他们心怀感激,他们给羽村带来了生机。
所以,当玄彦秘秘的找到夫子,打算制作一只巨大的白虎风筝时。夫子平静的瞄了玄彦一眼,他难得没有教训玄彦,而是问一句:“是他需要的吗?”
是不是玄彦的那双眼睛,又见到了什么?是不是玄彦见到了风篁的需求?
玄彦的尾巴尖戳了戳地面,他乐呵呵的笑了。
“是对大白特别重要的风筝。”
“要很大的风筝。”
“白虎风筝。”
“花纹必须和大白的花纹一样。”
“风筝的翅膀要非常牢固,才能带着他自由的到处飞。”
“夫子,你不能再在风筝上画乌鸦。要白虎,威武的白虎。”
“对了,夫子,白虎不会纯白的颜色,是因为他位于西方,属金。”
“大白是白色皮毛和黑色花纹的老虎。夫子,你不能画错了。”
被认为会画错的夫子:“……”
闭嘴!
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没有文化的风筝。
药医站在旁边,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风篁琢磨着何时返回家族的时候,一只巨大的白虎风筝出现在了他的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