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月也就成了最后一个和方柔等人接触过的人。
而且,萧管事也知道,方柔在内的那一帮老杂役,平日就最喜欢欺负新人。
新人中对她们有怨言的不在少数。
叶凌月一进门,面无惧色,也不下跪。
如此的态度,让萧管事不由有了些火气。
“叶凌月,你可知罪。”
萧管事见了叶凌月,高声质问道。
叶凌月身后,几名老杂役用力制住了她的手脚,就要把她往地上按。
哪知叶凌月的双脚,就跟浇了铁水似的,纹丝不动。
“萧管事,我何罪之有”
叶凌月一脸的不以为然。
“哼,有没有罪,你最清楚。”萧管事拍案而起,案上的茶杯应声落地,裂成了数瓣。
再看屋子外头,与叶凌月同时进入浣衣坊的那二十多名新人杂役全都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一字跪开。
他们满脸歉意地看着叶凌月,很显然,已经把叶凌月和他们的交易,全都坦白了出来。
叶凌月瞟了众人一眼,倒也没有责怪众人的意思。
“萧管事,敢问一句,我帮助自己的伙伴完成任务有什么不对拿人灵石给了消灾又有什么不对浣衣坊只要求完成任务,也没说伙伴之间,不能互利互惠。”叶凌月淡然说道。
“凭你一人,绝不可能灌满两个池子的水,你擅自让外人,插手浣衣坊的事,你还有理了我问你,方柔那几人,是不是也是你找了人,暗中杀害了”
萧管事怀疑,叶凌月是仗着她和小帝莘的关系,让内门中的什么人利用灵器,帮助运水。
内门的人,她不敢得罪,但叶凌月身为她浣衣坊的人,她就有一万个理由管教她。
叶凌月环顾了下四周,也不否认。
她敢杀人,自然不怕承认。
“萧管事,让我告诉你真相也可以,但是你先放了外面那些人,还有遣退你身旁多余的人,否则就算是你严刑逼供,也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个多余的字。”叶凌月说罢,目光灼灼凝视着萧管事。
她身上,自有一股慑人的其实,让萧管事迟疑了起来。
萧管事迟疑了片刻,还是挥了挥手,让手下把人都放了,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了叶凌月和萧管事两个人。
“人已经走了,你有话就说,别以为你有风长老撑腰,就可以在浣衣坊里无法无天。”
萧管事不耐道。
叶凌月也没再争辩,取出了早前从方柔等人身上搜出来的那封信甚至是那块交易令也一并交给了萧管事。
萧管事一看,面色变得很是难看。
一封信,也许还好说,但交易令却是无论如何也伪造不出来的。
方柔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图谋杀害她的人,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萧管事震怒。
“方柔意图杀你,是她不对,但你能拿到这封信,证明你的确是杀了她,你残害同胞,光是这一条,在孤月海就是死罪。来人,将叶凌月交到戒律长老处”萧管事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