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柔如一条频死的鱼,透不过气来,在即将断气的那一刻,张口咬上了洪放的虎口。
“嘶”
洪放痛极,一把将诸葛柔甩开了,再看看手背上,虎口上血肉模糊,诸葛柔竟然将他虎口的一块肉咬了下来。
诸葛柔口中含着那块肉,森冷地笑着,将口中的肉一点点咬烂吞了下去,那眼,恨不得要再扑上来咬几口。
洪放强忍着了疼,他冲着那名老狱卒求道。
“官爷,你看,能不能把我也弄出去,我以前是太傅,我手头还有不少的钱,只要把我也弄出去,我一定给你很多钱。”
老狱卒呸了一声,一口浓痰落到了洪放的脸上。
“看你也是人模狗样的,这么久这般不要脸。我实话告诉你吧,这阵子天牢看守的紧张,就算是我,也只能带一个人出去。你要出去,那你儿子就得留下来,谁出去谁留下,你们自己狗咬狗商量清楚了。”
说着就顾自蹲在了角落里,抽起了水烟来。
洪放咽了口口水,调过头去看着洪玉郎,脸上带着几分恳求。
“玉郎,你娘亲她疯了,才会做出如此失常的举动。把机会让给为父,只要我出去之后,一定联系旧部,把你们母子俩救出去。”
“洪放,你个畜生。玉郎,你不要信这狗杂种的话,听娘的,离开夏都,再也不要回来。不要找叶凌月报仇,你不是她的对手。你去西北城,找你外公,从今以后,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回来。”
看透了洪放之后,诸葛柔已经心灰意冷,她已经没了生的念头,但她想自己的儿子玉郎活下去。
玉郎不比小女儿洪明月,他没什么才能,想报仇,那只有一个死字。
诸葛柔只希望他活下去。
“贱人,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洪放怒不可遏,狠狠朝着诸葛柔的肚子,踢了一脚。
诸葛柔却是死死抱住了他的脚,冲着洪玉郎喊道。
“走啊”
洪玉郎失地望着已经扭打成一团的父亲娘亲,觉得两人是如此的陌生。
那还是他尊贵可敬的父亲嘛,那还是他高贵美丽的娘亲嘛,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小子,想清楚了没有。”老狱卒推了洪玉郎一把。
“我,我走,快带我走,我不想死。”洪玉郎只有一个念头,快点离开这里,他再也不要看到他们。
洪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的洪玉郎走掉,又狠狠踢了诸葛柔一脚,这才作罢。
夜半,诸葛柔又被那老狱卒猴急地拉了出去,两人的不绝于耳,诸葛柔为了激怒洪放,还不是叫着,“你好棒”“比洪放狗杂种好多了”。
那些话语落在了耳里,洪放赤红着眼,双拳握得紧紧的,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什么声音。
洪放顿时警觉了起来,一眼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