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子走过来,环着她的肩。她握住了盈子的手。
实力悬殊的战斗很快结束,秦风高高在上的看着地上的涛哥,薄唇锋刃如刀,眼睛里波澜不惊毫无感情。
涛哥咳嗽了几下“秦风你你,刚才说过的话。”
秦风刚才说“咱们兄弟喝完这杯酒,今天的事就算完。”
他们道上的人向来重承诺。
第八章、用生命守护的爱7
秦风低着头,橙黄的光芒一闪,点了一支烟,吐出一股烟雾。在老三挥起棍子的时候,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低声地说“你不应该动她。”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在场的很多人没有听明白,但也有听明白的人。
突然而,涛哥的一个手下大吼一声,挣开了钳制,直直地冲着宋渝汐而去,却见秦风把手里的烟一掷,夺了扬子手里的钢棍追了上去,一棍子抡在那人背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只是出于本能。他打得那样狠,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人一头撞在了前面的钢柱上,而那钢柱恰好是支撑二层夹层空间的主要受力构件。
宋渝汐敏感地觉察到了受力体系的变化,几乎是不假思索,她一把推开了盈子,大喊道“盈子,走”
“轰隆”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震在了原地,面前尘土翻飞迷蒙了视线里的一切事物。愣了几秒钟,盈子发疯似的扑向倒塌的废墟,拼命的用手去扒开那些厚重的混凝土断块,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倾泻而落。
与此同时,扬子和老三冲了过来,大喊“风哥,风哥”
涛哥无力的躺在地上头上渗着血,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他需要好好想想,这些人都疯了,不要命了吗在那个千钧一发的瞬间,方才自己打过的女人奋力地把盈子推了出来,而就在那一刹那,一个灰色的身影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把那个女人抱在了怀里,然后,一切归于沉静。
夏日,澄空,烈阳。
足球场。一场友谊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宋渝汐所在的年级和校外的社区队。
宋渝汐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和一群女生站在场面加油助威。
她没有想到会看到秦风,寸头,穿着皇马白色的比赛服,奔跑在绿茵场上的大男孩,年轻而充满朝气。这一刻,他洗去了一身凌厉的暗沉,阳光下格外的耀目、迷人。
作为一个大连人,宋渝汐多少也懂些足球,秦风身法敏捷,卡位准确,传球也是恰到好处,射门简单犀利没有花哨的动作,眼锋一扫间自有一番倨傲和泠然。
一场比赛踢得极为精彩,大家都觉得意犹未尽相约下次再聚。球员走到场边喝水。一小群女生涌到秦风身前,递毛巾的、送水的、要签名的宋渝汐心里痒痒的,不自觉的看向秦风。阳光下秦风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沉沉的眸子正在注视自己,嘴角似乎带着暖意融融的微笑。她还来不及收回目光,秦风已经走了过来,额头上满是汗水,抬手用护腕擦了下,墨黑的眸子,配着轮廓分明的脸庞,十分的英俊,成了宋渝汐心里永恒的画面。秦风用眼指了下宋渝汐手里的矿泉水“给我的吗”
他就是那么骄傲的人,令人愤恨的大男子主义。
第八章、用生命守护的爱8
宋渝汐记得父亲说过男人最在乎自己的面子,尤其在人前。真正聪明的女人不会在人多的时候对男人说不。尤其是自己看中的男人。
于是,宋渝汐递上了水,在很多人的注视和诧异中。她没有说话,因为秦风在那一刻绽开的笑容已经足够耀眼,让一切言语都黯淡下来。
宋渝汐不知道的是,有那么一个女生,一直默默地站在远处,注视着秦风的一举一动,那个人就是苏晴。
也就在那一晚,c米兰在老特拉福德称霸欧洲,宋渝汐在电视机前心恍惚,舍甫琴科在主罚点球前的那个眼,那个发型,何其的相似,而她满脑子都是秦风的身影、眼、举止。第一次,宋渝汐尝到了动心的滋味,青涩的悸动让她心不宁。
宁榕推了她一把“怎么,犯花痴了。操,你看看舍瓦这个眼冷的,太酷了。简直是我的性幻想对象。”
盈子打了个瞌睡,踹了宁榕一脚“别教坏渝汐。”
宋渝汐没有说话,安静地盯着屏幕记住了那个同样冷静凌厉的眼。那之后,她成了一个不合格的球迷,c米兰的球迷。五年的时间,她隔着空间的距离执着的追寻着些什么,想抓住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两年之后的伊斯坦布尔,宋渝汐看着心爱的米兰以一种不无遗憾的方式梦断土耳其。她在初升太阳的晨光中用尽力气的大哭,为了那场失利,也为了那段失去的感情。两年之后又两年,在雅典,米兰重新登上了欧洲之巅,而她,对着电脑笑得勉强,只因为这一年,舍普琴科已经离开了c米兰,这一切的荣誉与他无关。与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疼痛来得真实,宋渝汐的意识渐渐清醒,她全身都在疼,那种疼痛细细密密仿佛疼到了骨头里,好像有人在她腰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她满头是汗,似乎有人在叫她,在呼唤她,试图自梦中将她唤醒。有人在为她擦汗,握着她的手说着什么。
恍惚中,她看到了头顶的钢板向自己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反映了,只睁大眼睛去寻那个硬挺的身影,却见身边人影一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已经被扑倒在他的身下,疼痛接踵而来,她在失去知觉前清楚地感受到,那个人,那个怀抱,她无比熟悉,如何能忘
“秦风。”宋渝汐用尽力气地喊了出来,猛地睁开了眼睛。
白色的天花,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入目是一片苍茫的白。
第八章、用生命守护的爱9
她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吊针,身旁的各式仪器。她看到了宁榕,看到了盈子,看到了单北,也看到了刘一凡。于是她笑了,笑过之后心里却空荡荡的,荒芜得令她一阵阵害怕,那种无法言语的惧怕一寸一寸地吞噬着她的心,她的身体,她的理智。她只觉得喉间干涩,说话变得十分的艰难。
但她还是说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秦风呢”
宁榕的目光闪了一下,突然对宋渝汐手上的针头产生了兴趣,低着头紧盯着看。
刘一凡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和煦地看着她。
盈子说“你刚醒,医生要你多休息。”
宋渝汐盯着盈子,眸光坚定“秦风呢”
单北抱着盈子的手紧了紧,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盈子吸了口气走上前,握住宋渝汐的手“渝汐,楼板虽然是轻钢做的,可是在那一瞬间失了支撑”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这个异常冷静的宋渝汐让盈子有些不知所措,喃喃地说“秦风还在cu。”
“他还活着吗”
“嗯。”
“会醒吗”
“不知道。”
“我睡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