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与母妃青梅竹马,从小感情就好,自己并不怀疑母妃什么。后来查出谣言的始作俑者是府里的一位侧妻,父王毫不犹豫地把她休掉了。
虽然如此,到底不怎么喜欢我们兄弟。过几年后,母妃又生下一个似父王的儿子,新生娇儿,自然占去了母妃的大部分注意力,对我们比以前冷淡了许多。等我们满七岁,就送去外面学艺,我们也很知趣,极少回家。
到我们二十五岁时,父王病危,我和兄长主动放弃继承权,让似父王的弟弟袭爵,父王含笑而逝。
把前半生几十年的经历,浓缩在几句话里,穆坤脸上是时过境迁后的沉寂淡漠,必须仔细观察,才能捕捉到竭力掩饰的酸楚。
容悦叹息着问:从那以后,师傅就再没回去过吗
穆坤答道:只回去了一次,参加母妃的丧礼,那时候穆远还没出生呢,连昭帝都只有几岁。
师伯是不是跟您长得很像不然也不会引起恶魔皇子的注意。
小时候很像,长大后变了许多。
那是因为你们分开了,如果继续待在一个家里,会一直像。
可能吧。
师伯后来回了云都
没有。
那穆远是如何认识他的
穆远少年时,到处拜师学艺,有人向他推荐我们兄弟。我没理会,身为暗人,不便跟家族的人打交道,我兄长可能教过他一段时间。
那他算师伯的徒弟了,难怪对师傅颇为恭敬。
穆坤苦笑:就因为这,为师才放松警戒。以为他即使认出了我,看在同宗之谊,以及与家兄的师徒情份上,也不会为难我们,何况我们跟他也没有任何过节。
容悦劝道:师傅,您别自责了,那人天生冷血,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推断的。
穆坤还是给她解释当时的情形:一来,为师对他没有警觉心;二来,他的出现,让我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情绪有些不稳,本没法入睡,就信步出门,到外面走了走。当时天色还早,很多酒馆都没开门,一直走到小镇尽头,才闻到一家在卤牛,便叫小二切了一盘牛,烫了一壶酒,自斟自饮。多年不沾酒的人,酒量浅,一壶喝下去就醉倒了,等我醒来转回客栈,正遇到姑娘一身shshlnln地回来,那两个家伙还酣睡未起。
如果不是对苗砺和周泰非常了解,容悦甚至会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被穆远收买了。他们平时值夜从不见倦容,那天却睡得跟死猪没两样,隔壁的人被掳走了都毫无所觉。
穆坤为她释疑:他们没发现,是因为对方派来的人会隐身术。
啊,容悦兴奋得病都忘了:也是隐藏术的一种吗
是。若为师在的话,应该能识破,他二人毕竟年轻,修为尚浅。
容悦眼巴巴地看着穆坤:师傅,您会隐身吗
不会,提起这点,穆坤满脸遗憾:我师傅原本说,等过些年再传给我,可他老人家有次外出后,从此再没回来,隐身术也因此在我们这一派失传了。
见容悦失望成那样,穆坤安抚道:如果姑娘真想学,我可以带你去拜家兄为师,他会,穆远的手下,估计也是家兄那派的人。
能吗那我岂不成了穆远的师妹
穆坤思忖片刻道:不拜师也行,我去找家兄,让他卖个人情。其实很多年前他就想把隐身术偷偷传给我,是我自己不学。当时家师还在,他老人家跟孩子一样,心气大得很,真闹起来,能将我逐出门墙。
师徒二人说着说着就到了中午,严谨又来了,这回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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