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客栈,用过早餐,容悦就睡下了。左手的房间住着苗、周,右手的房间住着穆坤,一夜未眠的她很快进入了黑甜乡。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在客栈的床上,而是躺在地上,身体被捆成粽子裹在麻袋里,嘴里捂着一条手绢,上面有股浓烈的刺激气味。
穆远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恻恻地说:姑娘又被劫持了吗
容悦犹在懵懂中,顺着本能奋力吐出手绢,同时打了好几个喷嚏。穆远慌忙后退,就像空气中有什么可怕的病菌一样,他的手下走过来,用脚踢开手绢,穆远仍只肯站得远远的,满脸嫌恶地出言讥讽:上回在南陵萧家,姑娘说被两个强盗劫持了,可我今天明明看到姑娘跟那两个强盗有说有笑,结伴而行,这又怎么解释呢
依过去世的经验,一旦遇到不好应付的对手,不好回答的问题,上上策是闭紧嘴。言多必失,什么都不说,对方再明也拿你没辙。
可是穆远已经失去了耐心,狞笑着说:还没清醒吗看来是**下重了,快去弄些冷水来,让姑娘醒醒脑子。
先前那个黑胖子从马背上解下水囊,拔去塞子,兜头盖脸猛地泼下,容悦打了个寒战。此时是农历九月底,时序已入初冬,气温最多十度。
冷水迅速浸透了单薄的中衣,容悦是从床上被绑走的,那些人连外衣都没给她套一件。
见她始终不吭声,穆远继续下令:再泼直到她清醒为止。
一只接一只水囊泼过来,容悦的眼睛、耳朵里进了很多水,眼睛痛得睁不开,耳朵嗡嗡乱鸣,整个人泡在冰冷的水中瑟瑟发抖。
这时有个小喽罗过来说:公子,水囊倒光了。
去找,看附近没有沟渠。
是。
穆远在手下临时铺设的座位上翘起二郎腿:好啦,别装哑巴了,其他的我也懒得打听,包括你和两个强盗同伙的事,我都没兴趣。我只问你,那位矮个老头是谁叫什么名字
容悦呜呜地哭泣着摇头,偶尔发出几个模糊的单音。
连穆远身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一位着青色长衫文士模样的人进言道:公子,也许她真不会说话,要不然,早求饶了。
穆远不肯相信,理由是:上回在萧府她明明很能说的。
另一位落腮胡道:莫不是给人下了药
穆远遂命青衣文士:你过去给她看看。
容悦哭着后退,拼命往麻袋里缩。在穆远逼问的过程中,她借着麻袋的掩饰从手镯里弹出锋利的细刃割开了脚上的麻绳,因手腕处不好着力,也容易被发现,还没来得及弄断。
别怕,我只是帮你号下脉。青衫文士语调柔和,甚至面带微笑,试图减缓她的紧张情绪。
听说要号脉,容悦迅速收刃回镯,运起不久前才学的闭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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