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堡主严丰已经在详细询问冯大媒人。冯大平时口齿伶俐,能言擅道,这会儿却紧张得舌头打结,差点冒出十万两。幸亏严谨一声猛咳,才及时打住,改为一万两。
按当时的行情,若聘的是普通富家女,聘金几百到几千都有,巨富之家,才可能达到一万之数。考虑到容府毕竟是侯爵,容悦又是嫡系嫡女,一万两勉强可以接受。
看严堡主的情,冯大就知道少堡主这数目估得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陪侍在母亲身边的严谨,一直竖起耳朵听着父亲那边的对话,见父亲越问越起劲,恨不得让冯大描述出每个细节,忙借口天晚人累,把冯大给打发走了。
他特意选择这个时间段回堡,就是免得父母长篇大论,冯大不知不觉中说漏嘴,坏了他的大事。
去了媒人,夫妻俩又开始审问儿子,严瑾直到二更天才脱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大丫头荞儿欣喜地迎出来:少爷,您回来了
嗯,放热水,我要沐浴。
是,荞儿脸上红霞乱飞,眼珠子左转右转,就是不敢看自家少爷。
严谨身心俱疲,微闭眼帘由小丫环为他宽衣,压儿没注意到荞儿的异状。
浴室里,丫头们有的抬水,有的拿香胰绒巾,很快就准备好了。
荞儿自己抱着少爷的贴身衣物,手里拿着一只很致的小瓶子。那里面装的是桂花香,是严谨去云都的铺子查账时买回来的。据说一瓶就要五十两,还得提前一个月跟调香师预订。
价钱贵,东西确实是好东西,每次只要滴一两滴到浴桶里,就特别香。
多亏有香,不然她还没那个胆子
严谨进浴室后,荞儿带着丫头们退下,他洗浴的时候向来不要下人侍候。
可这回,严谨刚把中衣脱下,荞儿就在外面怯生生地说:少爷,奴婢居然忘了给您拿拿
严谨只得又把衣服穿上,走过去给她打开门。荞儿捧着一条亵裤,不敢直接交到他手里,而是小跑几步搭在衣架上,然后拉上门走出去。
严谨跨进热气蒸腾的浴桶里,拿香胰的手却停在半空,鼻子歙动,深吸了十几口气后,脸色变得极为沉。
他对这些东西嗅觉很敏锐,知道浴桶里掺了别的东西。
没一会儿,身上便感到异常的躁热,某个部位开始蠢蠢欲动。他努力调匀呼吸,转身朝向门口,看到门闩未上,立刻明白,荞儿故意落下一件衣服的用意。
坑都挖好了,他就如了他们的愿吧,免得总是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于是出声喊道:荞儿,进来
门应声而开,显然一直立在门边,就等着他这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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